她這話一出,其他人立馬起哄,還有吹口哨的。
“榆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平時和我們說是男人,這個時候分起男女有別了。”
“你懂什麼,人家榆哥是在暗示某人呢。”
其他人立馬哄笑出聲:
“哦~顧宴安,榆哥叫你呢。”
“你是不是應該當護花使者,給榆哥看風啊?”
陸知榆佯裝生氣,給了一拳頭說話的人:
“胡說什麼呢,你們看我需要嗎?”
“宴安哥現在有女朋友,我可不敢再隨便使喚他了。”
有人笑著道:“顧宴安的小女友忙著裝病,哪有時間啊。”
現場一片哄笑,氣氛極好。
而顧宴安在眾人的話中笑了笑,隨後跟著陸知榆後麵走了。
兩人嬉笑打鬧的身影漸漸離去,我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心裏緩慢地湧起惡心,我呼吸短促。
感覺下一秒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顆剛剛陸知榆沒踩碎的藥片。
我仿佛看見了生機, 用盡全身力氣往前爬動。
眼看著離那一粒藥片越來越近,那顆原本無力的心在這時候猛烈地跳動。
手指碰到藥丸的時候我不顧什麼灰塵泥土,準備放在掌心。
但是下一秒一隻手突然出現,撿起來又用力扔到山下。
我呼吸當場停了兩秒,再抬頭時果然看到陸知榆。
她衣領微亂,語氣得意: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裝?”
“不得不說,你這回倒是演的和真的一樣,看得出來你很愛演啊?”
我拚命瞪大眼睛,喉嚨宛如刀刀割般一個字一個字說: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陸知榆勾起嘴角,慢條斯理地蹲下來,語氣耐人尋味:
“這回不裝病改吹牛了?”
“宴安哥都和我說了,你就是一個孤兒,現在吃喝都用的他的錢,怎麼讓我付出代價啊?”
“話說你勾引宴安哥有一套,是不是爸媽死絕了,沒人教才這麼亂找男人。”
我心裏升起一股猛烈的火氣,攥緊拳頭。
竟然敢咒我爸媽!
我一雙眼睛瞪著她仿佛要噴出火來。
看不得她得意的神色,我用力推倒了她。
陸知榆緊接著大叫一聲。
她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過來。
陸知榆立馬委屈,對旁邊的顧宴安說:“我想把她扶起來,叫她別演了我們好好相處。”
“但誰知道她力氣那麼大,我就說她是裝的,一把就把我推倒了。”
顧宴安小心把她扶起來,對我滿臉失望:
“雖然知榆是個男人樣,但她也和你是個女生,林晚棠,你這次過分了。”
我捂著胸口喘不上氣來,腦海裏隻剩下剛剛她丟掉藥的畫麵。
我臉色慘白,唇色發黑,張大嘴巴努力地吸氣,根本說不出話來。
顧宴安輕輕歎了口氣,麵色不忍:
“好了,你別鬧了,今天我兄弟都在,別讓大家看笑話。”
陸知榆極為大聲地伸出手指指著我:
“她就是裝的,顧宴安你是不是又心軟了?”
“剛剛她還和我說話呢,不信你看。”
她說完就伸出手揪住我的衣領用力搖晃,我使不上力氣,隻能像顆無根的草被晃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