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招呼一群人離開。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哨音,那隻藏獒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她下意識用手去擋,瞬間被咬掉一塊肉。
然而來不及多想,藏獒直接撲倒她,尖利的獠牙衝著她的脖子就要咬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砰——”地一聲巨響。
賀瑾舟端著獵槍,臉上的驚慌肉眼可見。
沈初梔望著他大步奔來的身影,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賀瑾舟正陪在她身邊。
“初梔......”賀瑾舟猶豫片刻,從手邊拿出一份文件,“這是給晚棠朋友們的諒解書,你簽字吧。”
“什麼諒解書?”沈初梔問。
“我昨天報警了。”賀瑾舟麵露難色,“了解事情經過後,我已經警告他們了,警察說要有諒解書才能放人。”
“他們是我和晚棠的朋友,你大度一些,原諒他們吧。”
沈初梔被氣笑了:“我差點被藏獒咬死,你叫我怎麼原諒?”
“你為宋晚棠考慮得這麼周全,那我呢?”
賀瑾舟深吸了口氣,語氣變得不耐煩:“初梔,你懂事些。這些人家裏也算有頭有臉,為了這點事情得罪他們沒有必要。況且晚棠聲淚俱下地求我。你別讓我為難。”
沈初梔隻覺得諷刺。
她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他又為了宋晚棠放棄了她。
算了,她不想再計較了。
她沉默著簽了字。
出院回家那天,她意外地發現宋晚棠竟然在,甚至指揮著傭人打掃衛生。
宋晚棠手裏正隨手捏著一幅畫,正準備扔進垃圾桶。
她一口氣直接哽在喉頭。
那是萌萌為她慶祝生日時畫的!是萌萌去世後她僅剩的念想。
現在,居然被宋晚棠當成廢物處理?
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你在幹什麼?”
“初梔姐姐......”她一副受委屈的表情,“是瑾舟看你最近身體不好,所以讓我幫你分擔點家裏的事。”
“別演了,把這幅畫還給我!”
宋晚棠臉色 微變,語調不由地拔高:“瑾舟讓我來的,你有本事衝他撒火啊!”
“再說,不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嗎?看著又臟又舊。”
“那是萌萌畫的。”她拽住一端,可宋晚棠絲毫不讓。
爭奪間,宋晚棠臉色越發陰沉,她咬著牙,語氣狠厲。
“那就更不能留了,病秧子的東西多不吉利。”
說完她將畫扔進了正在燃燒的壁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