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掌櫃我知道,以前我還在他家酒樓吃過菜呢,味道中規中矩吧!”
“本以為那王掌櫃是個好人,沒想到竟然會做這種事!”
“商人逐利,眼紅對方生意暗中搞破壞的不在少數,隻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王良聽著周遭人的議論,頓時漲紅了臉!
我沒有!
我不是來搞破壞的!
你們別瞎說!
“朱英,你......你快說說!”王良轉過頭,望著朱英麵色隱隱有些焦急的開口。
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問那一句了,不然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個場麵!
飯沒吃著不說,還惹了一身腥!
隻是......若是真的如朱英說的那樣,那這善德酒樓剛剛立起來的招牌豈不是要砸在這裏。
朱英望著範文傑,語氣凝重的開口:“這位掌櫃,你們這爆炒龍蝦......”
不等朱英開口說完,範文傑便搶先一步開口:“我這店裏的蝦怎麼了?”
“色澤鮮豔、肥美多汁,沒什麼問題啊!”
嗬!
朱英聞言,不由得勾起嘴角,嗤笑道:“這位掌櫃,您這麼著急解釋,是怕我把您這蝦的問題給說出來麼?”
“小公子真是愛說笑,若是真有什麼問題,周圍的食客們不早就發現了?”
“又何至於你來說呢?”
範文傑挑了挑眉,望著朱英開口:“看你年少,今日本掌櫃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早些離去吧,省的到後麵下不來台,讓別人誤以為我範文傑欺淩一個後生。”
好家夥!
僅憑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給變成一個故意挑事的人了?
朱英有些哭笑不得,對於這範文傑的臉皮內心頗為敬佩!
“範掌櫃,本來我還真不怎麼願意跟您論道這個事!”
“可這爆炒龍蝦不僅是我一個人吃,我身旁這三位大人也吃了!”
“我孤家寡人一個,吃出點什麼毛病沒事,可這三位大人若是吃出毛病了,範掌櫃您可不一定擔待的起啊!”
朱英捏起桌子上爆炒龍蝦,在眾人麵前晃了晃:“諸位且看一看這爆炒龍蝦,是不是賣相過於好看了些?”
“我相信諸位肯定也在其他酒樓或者什麼地方吃到過,可我敢斷言,沒有任何一家酒樓的賣相能夠如此!”
一旁範文傑聽完,不禁笑道:“這不是更能證明我家廚子技藝高超麼!”
眾人聞言也是微微點頭。
爆炒龍蝦確實在別的酒樓吃過,而且賣相也沒有這麼好。
可這不也正恰恰表明了善德酒樓的廚子技藝高超!
“技藝高超?”
朱英緩緩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
隻見他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爆炒龍蝦,蝦頭與蝦身頓時分離!
瞧見這一幕,範文傑的臉色明顯一僵!
“諸位,如果這爆炒龍蝦是用新鮮的蝦製成,頭部與身體應該緊緊相連才對,而不是這樣隨手輕輕一抖,頭部便與身體分開!”
說著,朱英又接連拿起了餐盤中的幾隻蝦,輕輕抖了抖。
可無一例外,皆與第一隻一樣,頭部與身體分離!
周圍的食客見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臉上閃過一抹凝重。
範文傑額頭冒出一絲冷汗,他內心迅速思考了一番對策,而後笑道:“小公子,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爆炒龍蝦是用熱油澆過的,頭部跟身體鏈接不緊密那不是很正常麼?”
周圍食客聽範文傑這麼一說,紛紛點頭以示同意。
不禁是周圍的食客,就連鄧成風與另外兩名官員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可還有其他方法證明?”鄧成風聲音低沉的開口。
朱英聞言緩緩點了點頭,信心十足道:“回鄧大人的話,自然是有的。”
“說說!”
鄧成風麵色冷峻的開口。
“大人,這蝦......”
範文傑剛剛張口,話還沒說完,鄧成風便冰冷的投過來一個眼神!
那意思已經很是明顯,現在還不到你插嘴的時候!
若是蝦真的不新鮮,本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諸位且看,這爆炒龍蝦若是用新鮮的蝦製成,必然會有彈性。”
“簡單來說,就是將蝦身拉直之後,它會回彈回去。”
“可現在麼......”
朱英一邊說,一邊拉直了手中爆炒龍蝦。
果不其然,如自己預料的一般,那蝦並未發生回彈。
瞧見這一幕,周遭圍觀的食客麵色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範文傑見此,眼中已然透出一抹慌亂:“這......”
“這......這諸位,你們少聽他胡言亂語,這人死了還不帶動呢,更何況是一隻小小的蝦呢?”
“分明就是此子是王掌櫃故意安排的,看我家生意眼紅,想要搗亂!”
“來人,把王良還有這牙尖嘴利的小子給我轟出去!”
話音剛落,通往後院的那個小門便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不過幾個呼吸間,十多名持著棍棒的壯漢衝進了大堂中,目光不善的盯著朱英與王良。
那三個官員他範文傑或許得罪不起,可你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竟敢在這裏耀武揚威!
拿他善德酒樓當什麼地方了!
“還愣著作甚,把人轟出去!”範文傑怒道。
周圍那群大漢見狀,當即便是要對著王良與朱英動手。
就在這時,一旁的鄧成風揮手重重一拍桌子!
一股來自於上位者的氣勢頓時展現了出來。
那些持著棍棒的大漢見此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們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敢在上前動手。
“這位大人,此子汙蔑我善德酒樓名譽,還請您莫要包庇!”範文傑對著鄧成風拱手,沉聲開口。
“本官當然不會包庇,但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奸商!”
鄧成風語氣幽幽的開口,一雙眸子更是冰冷的駭人。
他看向朱英,緩緩說道:“年輕人,今日你既然說這蝦不新鮮,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證明!”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證明不了,本官便將你送去知府衙門!”
“大人放心,晚輩既然敢說這蝦是死蝦,自然是有證據的!”
朱英對著鄧成風拱手,麵色鄭重道。
“如此最好!”鄧成風微微頷首,目光灼灼的望著二人。
朱英看向範文傑,目光冰冷。
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個範文傑除了嘴,沒有一處是硬的!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沒必要再一點一點的往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