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稍微愣了愣,隨後便反應過來笑著開口:“我來找茅廁,不知道路,結果來了這後廚。”
“這樣啊!”
那小廝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此類的事情雖然不說常見,但也並非是沒有,像是昨日便有一名客官來了後廚。
“茅房您得從另一個門過去,然後東北角就是。”
“這樣啊,知道了!”
朱英笑了笑,快步朝著小廝所說的另一個門走去。
那小廝點了點頭,隨後便朝著後廚走了過去。
......
“回來了。”
朱英入座之後,王掌櫃便忍不住低聲開口:“有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看到了,等回去之後再說!”朱英低聲道。
王掌櫃聞言,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喜色,內心懸著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朱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內心默默思索著。
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善德酒樓菜肴提鮮的方法,那麼自己隻需要弄出來能夠超越高湯提鮮的佐料便可。
味精或者是雞精!
首先前者味精不在朱英的考慮範圍之內。
理由很簡單,味精這東西沒有一定的工業基礎根本就做不出來。
不僅如此,製作味精這東西,消耗大、成本也高,怎麼看都不劃算!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味精的製作......朱英也不會啊。
所以,眼下朱英便將思緒放在了製作雞精上麵。
當然,想要製作出後世的那種雞精也不怎麼現實。
但是那種簡配版的雞精,朱英還是有些自信的。
“幾位客官,菜來了!”
幾名小廝一一將手中的菜肴放在桌子上。
王掌櫃見狀,不由得動了動鼻子嗅了一番。
果然,香味比起自家酒樓來菜肴,好上不少!
鄧成風見菜都已經擺了上來,便開始招呼幾人動筷子。
朱英則是趁勢給幾人倒酒。
鄧成風幾人見狀,望著朱英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子算得上機靈!
“來來來,都嘗嘗這善德酒樓的菜肴如何。”鄧成風拿著筷子,對著眾人開口。
眾人附和一笑,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當然,朱英也在其中,隻是他剛夾起麵前餐盤的一隻大蝦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蝦......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朱英夾著龍蝦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龍蝦色澤鮮豔,嬌嫩欲滴!
可蹊蹺的是透過外殼往裏看去卻是一片渾濁。
死蝦......
得出結論之後,朱英怯怯將蝦放在了桌子上。
一旁王良見狀,麵色疑惑的望著朱英道:“怎麼不吃啊,有什麼問題?”
鄧成風等人見狀,夾蝦的手也不由得為之一頓,目光紛紛看向朱英。
“這盤爆炒龍蝦......似乎是用死蝦做的。”朱英緩緩開口。
“你說什麼?”
嘴裏正津津有味嚼著蝦肉的王良麵色頓時一僵,目光不可置信的看著薑羽:“你確定?”
朱英緩緩點頭,表示肯定!
嘔......
王良頓時感覺到胃中一陣抽搐,隨後便趴在桌子下麵開始吐了起來。
一旁鄧成風與另外兩名官員聞言,麵色鐵青。
鄧成風看了眼朱英,隨後招手喚來了一旁的小廝。
“你們這店裏的蝦是什麼回事?”鄧成風麵色陰沉入水,語氣冰冷的開口。
啊?
小廝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不解道:“幾位客官,這蝦有什麼問題?”
鄧成風冷哼了一聲,盯著那小廝道:“把你們掌櫃叫來!”
見鄧成風如此模樣,那小廝縱然再怎麼愚鈍也察覺了當下的不對。
他快步跑到櫃台,對著一名體型富態的中年男子低聲說了幾句。
那體型富態的中年男子聽完之後,眼底閃過一抹凝重。
莫非是發現了?
不,不可能!
這方法是他昨天剛研究出來的,不可能被人發現!
而且經過處理的蝦外表與新鮮的蝦沒有任何不同,甚至看起來更為鮮嫩。
不僅如此,就連吃起來的口感都與新鮮的一般無二,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一般人不可能瞧出來才對啊。
壓下心中的疑惑,善德酒樓的掌櫃滿臉堆笑的圍了過來。
他先是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而後滿臉諂媚的開口:“幾位客官,可是小店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惹的幾位不快?”
鄧成風看了先是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嘔吐的王良一眼,又看了看朱英道:“這位掌櫃,你們家做這爆炒龍蝦是用新鮮的蝦做呢,還是說用死去的蝦做呢?”
善德酒樓的掌櫃聞言,臉色兀的一僵,隨後趕忙開口:“哎呦客官,您這話是何意?”
“莫非是這蝦不合您胃口,您......”
鄧成風沒有說話,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朱英一眼。
朱英會意,微微抬起頭看向善德酒樓的掌櫃,語氣緩緩道:“敢問這問掌櫃,為何用死去多時的蝦來做菜呢?”
“這位小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善德酒樓掌櫃聞言,麵色陡然嚴峻起來。
他盯著朱英,目光不善的開口:“小店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
“您這話要是傳播了出去,我這善德酒樓以後還開不開了?”
朱英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鄧成風。
鄧成風擺了擺手,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
那意思很是明顯,既然是你說這蝦有問題,當然是由你來解釋。
周圍原本熱熱鬧鬧用餐的食客此刻也有人陸陸續續的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甚至有些人已經挪好了凳子,準備看戲。
朱英身旁,剛剛吐完的王良緩緩坐直了身子。
盡管吐了出來,可他總覺得胃中還是有些不適。
“哎呦,竟然是王掌櫃!”
善德酒樓的掌櫃看清了王良,頓時陰陽怪氣了起來:“王掌櫃不在你家酒樓,跑我這裏來作甚?”
“哦......莫非是眼饞我家生意紅火,爭不過,然後來搞些事情?”
說著,善德酒樓的掌櫃範文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朱英。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王良眼紅人家生意,自家酒樓幹不下去了前來帶著人搗亂!
周遭的食客聽到範文傑的話語,頓時低聲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