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賒刀人。
為還趙老爺子的救命之恩,娶了他的孫女趙雅柔,破解她天煞孤星的命格。
三年婚姻,趙雅柔一直看不上我。
回趙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蘇城上流宴會裏,趙雅柔的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直到月圓之夜,趙雅柔挽著許澤遠回來,扔給我一份離婚協議書。
“陳鋒,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錯誤,是爺爺老糊塗了!”
“現在我決定和阿遠在一起了,識相的,就自己簽了字,省的我動手。”
許澤遠的手在趙雅柔身上遊走,挑釁地看著我。
“怎麼?這三年在趙家蹭吃蹭喝,現在要出去當流浪狗了,舍不得啊!”
趙雅柔的弟弟,趙流年跟著叫囂。
“就是,你不過是我們趙家養的一條狗,識相的趕緊滾!”
我抬頭看了眼如圓盤般的月亮。
想起我曾給趙老爺子的預言。
隻要我和趙雅柔的婚姻持續滿三年。
趙雅柔天煞孤星的命格可解。
否則,趙雅柔身邊的人會一個一個死掉。
今天正是最後一天。
......
我拿著離婚協議書,語氣不鹹不淡。
“可以,明天我簽了字給你!”
這場婚姻,本就是為了報趙老爺子的救命之恩。
破解趙雅柔天煞孤星的命格,強求而來的。
三年來,我見她,不過幾麵,哪來的感情呢。
簽字可以,但不能是今晚。
周圍的保鏢和傭人聽到我的話,露出鄙夷的表情。
我知道在他們眼裏,我就是靠著趙家吃飯的軟蛋。
這樣的目光看得太多了,我已經習以為常。
趙雅柔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容易,愣了一下。
我重複了一遍,“明天給你。”
她卻突然變了臉色。
“陳鋒,你這樣拖下去有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還想去找爺爺?”
“阿遠是許家繼承人,可不是你這樣的廢物能比的,哪怕你去找爺爺,爺爺也知道該選誰!”
我微微一愣,原來他們都不相信我明天會簽字啊。
都以為我是在拖延時間呢。
剛想解釋,許澤遠揉著趙雅柔的腰窩,斜睨了我一眼,語氣不屑。
“兄弟,你拿什麼跟我比?再拖,我兒子都要出來了!”
我攥緊雙手,眼中騰得升起冷意。
“陳鋒,你這是什麼眼神?給你趙家女婿的身份就已經是抬舉你了,你有什麼是我姐能看得上的?”
“難不成,你賴在我趙家一輩子,我姐就給你守一輩子活寡嗎?”
趙流年滿眼嫌惡地看著我,忙不迭地幫許澤遠講話。
看來他很滿意這個姐夫。
聽了趙流年的話,趙雅柔臉上理直氣壯,也很認同。
結婚這三年,趙家兩姐弟對我是徹頭徹尾的不滿意。
我也不是熱臉貼冷板凳的人。
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
三年之期隻差今晚。
為保住趙家人的性命,我無奈抿嘴,“明天一定給你。”
許澤遠嗤笑一聲,“雅柔,這個廢物當癩皮狗當慣了,不會明天拖明天,沒完沒了吧。”
“我們哪有時間跟這個廢物耗著!”
“不如喪偶吧,比離異簡單多了!”
趙雅柔微微眯眼,眼底泛起憎惡。
“把陳鋒送到後山去!”
趙雅柔說的後山荒了很久,之前好幾次因為老虎傷人事件上過新聞。
“走,雅柔,流年,咱們看現場版的武鬆打虎去!”
“不是,是廢物打虎!”
“姐夫說得對!”
“哈哈哈哈。”
趙雅柔姐弟和許澤遠坐在安全屋裏。
保鏢將我五花大綁在外麵的樹幹上。
偶爾安全屋裏傳來許澤遠和趙流年逗狗一樣的口哨聲。
山裏的老虎和狼叫了一遍又一遍。
卻沒有衝出來覓食啃噬的。
透著安全屋的光,我看到趙雅柔正坐在許澤遠身上,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似乎嫌棄我這邊沒動靜,許澤遠帶著保鏢出來。
扒光了我的衣服。
任由保鏢鉗製著我的雙臂,他一腳踢在我的腿彎處,我被迫跪倒在地。
許澤遠一腳重重地踩在我的腦袋上,來回搓碾。
“多搞點血出來,聞不到味,那些畜生都不來!真他媽的掃興!”
我的臉深深地嵌在泥土裏。
刮出大大小小的傷口,一些碎石已經深入其中,血流了一地。
許澤遠惡狠狠地開口。
“不識抬舉的蠢貨!”
“剛剛隻是要你的字,現在老子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