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我的耳朵開始嗡鳴了,意識有一瞬的渙散。
求生的欲望讓我拚著骨折的風險,掙脫了保鏢的束縛。
“滾!”
怒罵一聲,我一拳一拳地打在許澤遠臉上。
保鏢和他在我身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我試圖從他這裏打個突破口。
但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他們人多,挨了好幾拳後,我再次被緊緊地抓住。
趙雅柔姐弟大步跑過來,看到許澤遠的傷。
趙雅柔怒不可遏地甩了我幾個巴掌。
“陳鋒,你竟然敢傷阿遠!”
“本來我是想跟你好聚好散的,是你自己找死!”
趙流年也狠狠地補了幾腳。
“你竟然敢對我姐夫動手!”
我嘴裏淬出一口血,冷冷地看著他們。
“趙雅柔,你還記得老爺子為什麼要讓你跟我結婚嗎?”
趙雅柔愣怔片刻後,嗤笑一聲。
“爺爺肯定是受了你的蒙騙,還能是因為什麼!”
我眼裏閃過一絲錯愕,看來趙老爺子沒有告訴他們姐弟。
也是。
沒有不透風的牆。
如果趙雅柔的事被傳出去,趙家旁係肯定不會讓她這樣輕鬆的活著。
畢竟沒人願意被克死。
趙雅柔見我不說話,以為被她說中,接著踩我的痛處。
“你不過就是一個廢物,到我趙家三年,起過什麼作用?”
我冷嗬一聲,“作用?”
“不是我,你趙家早就完了!”
三年前,我剛到趙家時,趙雅柔爸媽離世不過半年。
趙流年體虛多病,平日裏走點路都氣喘籲籲。
哪裏能像今天這樣,有力氣對我動腳。
除此之外,賒刀人乃是鬼穀子的傳人,通曉陰陽五行,精通讖諱命理。
每月我都會回趙家老宅看看風水,滋養趙家財運。
否則,就憑他們姐弟,趙家早就敗光了。
我話說完,周圍安靜了一瞬,而後眾人都大笑起來。
連保鏢都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趙流年伸手戳上我的腦門,頤指氣使道。
“陳鋒,爺爺是老糊塗了,我和姐姐可不是!”
“你就別故弄玄虛了,糊弄不了我們。”
“今天要麼死,要麼簽字,趕緊選一樣!”
許澤遠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抹了一把嘴唇,吐出嘴裏的幾顆壞牙。
看向我的眼神嗜血而瘋狂。
“雅柔,流年,別跟他囉嗦了!”
“看來今天後山這些畜生都嫌棄這個廢物。”
“既然它們不想吃垃圾,我就把垃圾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