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他拿出藏在箱底的盒子。
父親早年鑽研醫術,死前為他留下最後的東西就是眼前這五顆藥丸。
吃完五顆,就能讓人短暫失去呼吸,形同死人。
他毫不猶豫地吃下第一顆丹藥,接著撥通了電話。
“我準備和謝婉清離婚了,馬上準備出國,你幫我找具假屍體。”
電話那頭沉吟片刻,響起一陣低沉的女聲。
“這事我當然能幫你,隻是......當初謝婉清可是非你不嫁,離婚恐怕沒那麼容易。”
傅念白苦澀一笑,看向抽屜裏的結婚證。
“謝婉清不知道,當初謝家人瞧不上我,結婚證隻是故意偽造的而已。”
“隻要我想,隨時都能抽身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謝婉清驚詫的聲音。
“誰要離開?”
啪嗒一聲。
慌亂間傅念白碰倒了身後的花瓶。
砰的一聲,瓷片在地上炸開!
謝婉清猛地衝上前把他抱進懷裏。
看著他手心被劃開的小口子,她眼底的心疼清晰可見。
“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
說著她就要叫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被紮得血肉模糊的腳踝。
若是以往,傅念白早就被感動得紅了眼。
可現在,他隻是淡淡抽回手。
“不用了。”
謝婉清微微一愣,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巨響。
傅念白垂眼望去,工人搬著一大批行李進門。
“哥哥,好久不見啊。”
熟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傅念白猛地轉頭。
就看見薑池正牽著一個小男孩上樓。
一瞬間,傅念白隻覺天旋地轉,父母慘死的模樣還曆曆在目。
“薑池他一個單親爸爸不容易,所以我就......”
傅念白眼眶猩紅,死死盯住他。
“所以你就要把害死我爸媽的凶手帶回家?!”
謝婉清眉頭輕擰,眼中閃過微不可查的煩躁。
“什麼殺人凶手?你別在這胡說!我都說了當年的事是誤會,薑池他是無辜的。”
傅念白死死攥住拳,眼中一片血紅。
“無心之舉?那可是兩條人命——”
“夠了!”
謝婉清臉色驟沉,冷聲打斷他的話。
“你爸媽都死了多少年了,還提這些幹什麼,薑池背負罵名這麼多年,他也是受害者,以後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這個詞!”
傅念白呼吸一窒。
從小傅父傅母就把謝婉清當親女兒疼愛。
她曾經口口聲聲說。
“傅叔傅姨就是我的親生父母,以後誰敢碰他們一根手指,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可現在,她卻說“死就死了,沒必要小題大做。”
旁邊的小孩突然撲過來。
“媽媽!”
兩個字如驚雷般在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