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白立刻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那個孩子。
謝婉清神情一滯,下意識去看他的反應。
“你別多想,我是看薑池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就認下了童童做幹兒子。”
傅念白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正要離開。
童童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表不放。
“叔叔的手表真漂亮,戴在我的玩具上麵一定很好看。”
說著他就要搶。
傅念白猛地後退幾步,牢牢護住戒指。
“這是我爸唯一的遺物,誰都不能碰!”
謝婉清臉上閃過遲疑,拉過童童低聲哄道。
“這是叔叔的東西,媽媽再給你——”
可不等他說完,童童就爆發一陣淒厲的哭聲 。
薑池眼圈通紅,幾滴淚珠順著臉頰砸在謝婉清手上。
“童童他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不像哥哥他從小就被富養長大。說來都怪我們父子命賤,生來就是過苦日子的命。”
謝婉清心頭一緊,冷臉看向傅念白。
“你怎麼能這麼小氣?薑池和童童吃了這麼苦,你不體諒他們也就算了,居然連一個戒指都要和他們爭!”
“立刻把手表摘下來,送給童童。”
傅念白搖著頭後退。
謝婉清臉色一沉,粗暴的拽過他的手肘扯下戒指。
邊緣直接劃破皮肉,傅念白麵色瞬間慘白。
往日,傅念白隻擦破了皮謝婉清都恨不得叫來全院醫生會診,唯恐他受傷。
而現在,血跡快淹沒了半個手掌,謝婉清都不為所動。
他心口像被火錐狠狠炙烤,強壓下苦澀他正要轉身。
謝婉清卻突然擋在他麵前。
看著他猶豫的神色,傅念白心底泛起了一絲微弱的漣漪。
他以為她看到了自己的傷。
他以為她會像過去一樣貼心的擦去眼淚。
可下一秒,一句話就碾碎了他最後的幻想
“客房還沒有收拾好,你就先搬去保姆房湊活幾天,主臥......就先讓給薑池吧。”
傅念白呼吸一窒,心臟泛起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過去,謝婉清知道他有嚴重潔癖,便每日騰出兩個小時親自打掃。
但凡有人敢擅自踏進房間一步,謝婉清都會怒斥。
“除了薑池之外,其餘人靠近房間一步就自領十鞭!”
可現在,為了別的男人他竟要攆走自己。
傅念白攥緊的拳緊了又鬆,最後歸於平靜。
“隨你。”
謝婉清似乎沒料到他會同意的如此痛快,心口莫名湧起一陣不安。
“這次確實是委屈你了,等過段日子市中心那段房子裝好,我就立刻帶你搬過去。”
傅念白慘然一笑,卻沒有應聲。
出門後他咽下第二顆藥丸,接著直奔簽證中心。
工作人員告訴他再等十天簽證就能辦好。
到那時他便會抽身離開。
不管是房子還是謝婉清,他都不要了!
可剛回家推開門。
突然——
幾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狼狗朝他襲來!
傅念白腦中嗡的一聲。
狼狗很快就將他圍住。
尖銳的獠牙狠狠刺進皮膚,撕咬著他的血肉。
“啊!”
傅念白疼得渾身顫抖。
“賤人!”
他抬起頭隻見童童正拿著石頭向他擲來。
“讓你搶我媽媽,讓你賴著不走!看我不打死你!”
“大黃,給我咬死他!”
站在一旁的薑池語氣如毒蛇般陰冷。
“可不能讓他死得太容易,大黃,先咬爛他的臉!我倒要看看,沒了這騷模樣還怎麼勾著婉清不放!”
那狼狗得了指令,攻擊的勁頭更足。
眼看張大口就要咬傷傅念白的臉,他絕望的閉上了眼。
突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