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餘溪若的養弟抑鬱症發作站上天台。
我攔在門口讓她二選一,如果她去了,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
爺爺年紀大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我成家。
後來,她養弟一躍而下,她趕到時隻看見他的屍體。
她表麵沒什麼異樣,待我一如往日。
結婚紀念日時,她帶我去山頂看星星。
夜晚的風有點冷,她抱著我在我耳邊呢喃,語氣溫柔: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小羽,我有多恨你。”
“你爺爺的心願看完了,該去死了,所以來之前,我關了他的呼吸機。”
“現在該你了,你們都得給小羽償命!”
我來不及反應她話語裏的惡毒便被推下懸崖。
再睜眼,我回到婚禮當天。
我轉身看著她的死對頭:“這婚禮不能沒新娘,幫我個忙吧?”
......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眼前,餘溪若正拿起那枚鑽戒,臉上帶著笑容,準備為我戴上。
就在餘溪若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我的那一刻——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穿著餘家傭人製服的男人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臉上血色盡失。
“小羽少爺抑鬱症發作了,他現在在頂樓天台了!說誰勸都沒用,隻想在死前再見溪若小姐一麵!”
轟——
整個宴會廳瞬間炸開了鍋。
賓客們交頭接耳,驚愕、好奇、看好戲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我們這對新人。
餘溪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驚慌與焦急。
她丟下手中的戒指,轉身就要往外衝。
前世的我,就是在這裏攔住了她。
而我那愚蠢的舉動,不僅沒能留住她,反而害死了我和爺爺。
這一次,我不會再那麼傻了。
我看著她焦急的背影,沒有上前阻攔,隻是伸出手,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
餘溪若不耐地回頭,看到我沉著臉、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語氣不由得放軟了一些:
“亦誠,你先在這等我,小羽那邊情況緊急,我馬上就回來。”
我沒有說話,隻是將質問的目光投向了主桌上的餘父餘母。
餘母是個精明厲害的女人,她最是清楚餘羽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把戲。
這個養子是她姐姐的遺孤,從小就愛用各種手段博取餘溪若的同情和關注。
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想用這種方式攪黃她女兒的婚事。
“胡鬧!”餘母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他想死就讓他去死!溪若,你給我站住!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敢為了那個白眼狼走出這個門,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餘父也沉著臉,雖然沒說話,但顯然是讚同妻子的決定。
我們沈家和餘家門當戶對,我更是圈子裏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沉穩有禮,一表人才。
這門婚事,餘家非常滿意。
對於餘羽這個心術不正、總想覬覦姐姐的養子,他們早就頭疼不已。
“爸!媽!你們怎麼能這麼冷血!”餘溪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
她猩紅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母,“小羽也是你們的兒子!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難道還比不上一場婚禮重要嗎?”
她又轉頭看向我,眼神裏帶著一絲懇求和不容置疑的篤定:“亦誠,相信我,等我回來,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說完,她再也不顧父母的怒喝和滿堂賓客的議論,毅然決然地衝出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