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把我的私人酒莊改掛男閨蜜的名下。
我火速出手,產權轉讓。
鄭靈月知道這件事後,覺得我小題大做。
“他隻是掛一下銘牌,糊弄一下銀行的人方便貸款......”
我擺擺手,“我的酒莊就是我的,既然已經掛上了別人的銘牌,就證明它已經臟了。”
“我不喜歡臟了的東西。”
鄭靈月定定看著我,沒有說話。
結婚紀念日,鄭靈月一杯酒將我迷暈送到沼澤地。
她坐在飛機上,看我的腳慢慢下陷。
“你不是潔癖嗎?這沼澤地的泥,夠不夠臟?能不能治好你那見不得別人碰你東西的毛病?”
她將我的窘態在暗網直播,看著我被臟汙的泥覆蓋,在沼澤地翻滾。
我抓住綁在一棵草上的攝像頭,厲聲說到:
“戲看夠了沒有,趕緊滾過來接我。”
......
寂靜隻持續了兩秒,下一秒,直升機裏爆發出尖銳的笑聲。
“鄭總,你這調教地不行啊,都快成泥人了還敢吼你,哈哈哈。”
“要不您就服個軟,把他撈上來?”
鄭靈月握著紅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杯沿在她掌心壓出一道紅痕。
她沒理會副駕駛的調侃,隻是俯身湊近舷窗,目光刮過我滿身的泥。
“服軟?陸緣一,你忘了自己以前怎麼說的?臟了的東西我從不碰。”
“現在你渾身裹著泥,比酒莊的銘牌臟一百倍,憑什麼讓我接你?”
十幾個攝像頭分布在沼澤各處。
一塊巨大的投影幕布分割成幾塊全方位地展示我的狼狽。
【臥槽!這鄭總也太狠了吧?是親老公嗎?】
【聽起來這老公是有潔癖啊,牛批,用魔法打敗魔法。】
【潔癖的人最討厭了,當自己是什麼幹淨貨色。】
【樓上惡意太大了,沒看到小男人都要哭出來了嘛。】
我覺得惡心極了。
泥漿已經漫過大腿,冰冷的觸感順著毛孔往骨頭縫裏鑽。
連帶著心臟都像被凍住了,就因為我賣了酒莊?哈?
當初為了讓鄭靈月毫無壓力,我告訴她我家裏破敗隻剩下這個酒莊。
讓她用來向銀行申請貸款,等她翻身後加倍還我。
結果就因為我拒絕把自己的酒莊給不相幹的人,就換來這樣的下場。
鄭靈月在飛機上嘲諷我:
“你是不是以為你不把酒莊給何知意,我才這樣對你?”
“你錯了,是因為你拜金,你看我有翻身的能力就早早借酒莊傍上我。”
“而知意想借用,你就立馬賣掉,不就是怕虧錢?現在把你賣酒莊的錢給知意,我就饒了你。”
我的頭腦一下空白,她是這麼想我的。
而屏幕上的字頓時滾動地更厲害。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小男人著實有點小心眼了。】
【對,聽說這個何知意還是鄭總的好朋友,幫了他,怎麼也不會被弄到這裏。】
【一報還一報吧,就是活該】
暗網上的惡意濃烈地讓人窒息。
而何知意的聲音也適時地響起。
“靈月,陸哥瞧不上我也是應該的,他眼光好,看到鄭總的獨到之處。”
鄭靈月毫不掩飾地誇讚何知意。
“知意為了家族的生意四處奔走,不像有些人拿著祖產傍人,坐享其成。”
四處奔走?
他的四處奔走就是奔走在她辦公室嗎?
鄭靈月不止一次地在我麵前說沈知意有能力。
我把何知意有錯漏的文件翻出來。
鄭靈月卻直接翻臉,對我一頓挑剔。
“陸緣一,你這個人不僅沒什麼能力,嫉妒之心還重。”
連我指出來的錯漏也一點不看。
他們總是在書房商討事情。
她明知道我有潔癖,我跟她說過。
我不喜歡何知意,你們可以在公司商討,但不要帶到家裏。
何知意進去後,我再也不去了。
我爬在汙泥上,動了動嘴唇,麵對著攝像頭。
“鄭靈月,你真臟,你早就臟了。”
“我不喜歡臟的東西,離婚吧。”
暗網上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停刷屏。
【鄭總,這小男人嫌你臟,要離婚。】
鄭靈月看著屏幕中的我,稍稍恍惚。
何知意在一旁煽風點火,煞有介事的搖頭。
“離婚,陸哥怕是舍不得吧,畢竟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
鄭靈月哂笑一聲,為自己被騙感到懊惱。
“陸緣一,你什麼都沒有了,離婚是想分財產嗎?你隻會淨身出戶!”
鄭靈月對著飛行員厲聲說。
“把直升機降低點!既然嫌我臟,我讓他臟的更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