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喬伊人過來找我履行夫妻義務。
“我累了,今天算了。”
說實話,每次在她身上做俯臥撐感覺好像再對著一條死魚。
還是一條心裏有了別人的魚。
我看著她裸著身子躺在那兒沒有動彈,我不得不重複一遍。
“喬伊人,回客房吧。”
她閉著眼睛,眼珠子不停地轉。
“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每天都要履行夫妻義務嗎?”
我靠在床頭,心裏卻不禁在想。
當初我覺得她遺忘了我,她的身體總該記得。
可誰知道,她把我的身體當成別人的身體用!
我愛她寵她,極力保證她能夠過得像沒出嫁時那樣幸福。
她喬伊人是我拚了命救回來的,可現在就像換了一個人。
“回去吧,身體還需要好好恢複,早點休息。”
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悶悶不樂。
“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了,可以嗎?”
“你還在生氣嗎?你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說出來。”
你隻會用失憶搪塞我,說出來也是笑料。
我沉默著不說話,她掀開被子。
“你不冷嗎?”
久違地,感受到她的討好,但這不像她。
我移開身子下床。
“你喜歡睡主臥,就睡吧,我去睡客房。”
她眼裏隱隱浮現出水光,穿好衣服慢吞吞走出去。
她在等我挽留她,畢竟我之前那麼如狼似虎。
我沒理她,等她出去就自顧自上床睡覺。
本來就是一個人睡,現在也是一樣,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門一開,飯菜的香味飄來。
喬伊人係著圍裙,臉上堆著溫柔笑容。
“我做了你愛吃的紅燒魚。”
餐桌擺得很精致,燭光搖曳,甚至開了瓶紅酒。
這場景,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從前。
但我清楚地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徹底變了味。
我坐下,看著她忙碌地布菜,眼神裏的期待幾乎要溢出來。
我看著她,沒動筷子。
“我不愛吃魚。”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筷子停在半空。
“我以為,我以為你喜歡......”
我自嘲地笑了笑,她真的一點都沒把我放心上。
“你失憶這半年來,我什麼時候吃過魚?你連討好人都不會嗎?”
“這魚究竟是誰喜歡吃的不用我多說吧。”
她猛地放下筷子,聲音拔高。
“你非要這樣曲解我嗎?我隻是想有人陪我說說話,理解我現在的感受!”
“你呢?你除了逼我回憶,就是冷暴力!”
我笑了,是真的覺得可笑。
“冷暴力?”
她站起來,眼淚說來就來。
“我失憶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我是病人!你喜歡吃什麼跟我說不就行了。”
我定定地看著她,眼裏都是不解和無奈。
“我從來都沒想過讓你做飯,你也從來沒有做過飯,沒有王媽也有我。”
我嘲諷地看了一眼紅燒魚。
“這魚能是給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