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顧時硯三年,宋知微卻仍是完璧之身。
隻因他天生對女人過敏,靠近半米皮膚便會紅腫潰爛。
為讓他不再受體質折磨。
宋知微求遍名醫,甚至不惜以身入藥。
可當她第一百次割下心頭血時。
手機上卻彈出一則健康提示。
“顧先生,係統檢測到您今日縱欲時長高達八小時,請注意保重身體。”
她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
那正是她為防止顧時硯過敏,前日安裝在他身上的醫療手環。
可轉念一想。
過去,她不過是多靠近了他一厘米,他都冷著臉罰她跪在雪夜三天三夜。
怎麼可能會與女人苟合。
她不斷安慰自己,一定是係統出了錯。
可當她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跑去給他送藥時。
卻在門外看見了滿地不下十個的安全套。
宋知微渾身一僵,臉色驟然慘白。
隻見那個號稱對女人過敏的顧時硯,此刻正瘋魔般壓在女人身上律動。
“再敢和野男人說一句話,你今天就別想下床了。”
門內立刻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顧時硯你給我滾!放著你老婆不用,成天纏著我,一天就能來八次我受不了了!”
顧時硯動作僵了一瞬,漫不經心的嗤笑道。
“她算什麼老婆,不過就是老爺子找來伺候我的保姆罷了。”
“看她一眼我都惡心得想吐,更別說其他的了。”
惡心?
宋知夏猶如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冷水,寒意瞬間蔓延到全身。
“你這話說得倒好,那怎麼沒見你當年拒婚娶我?”
顧時硯臉色一沉,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顧家祖上曾被高人預言,家主的第一任妻子都有短命之劫。”
“我自然不舍得讓你身處險境,隻好忍痛娶了她。”
砰!
宋知微手中的藥盒猛地砸在地上。
“誰?”
顧時硯動作瞬間止住,急忙衝出來。
直到看到門外空無一人時,他才鬆了口氣。
江子悅故作誇張的捂住嘴巴驚呼。
“該不會是你老婆吧?”
“不可能。”
顧時硯眯了眯眼。
“她最近被‘神醫’纏著,哪來的時間回家?”
“要是她哪天知道了那九十九管心頭血都被我拿去喂狗,你就不怕她和你鬧離婚嗎?”
轟隆一聲!
宋知微隻覺天旋地轉,拚命捂住嘴唇才沒讓哭腔泄露。
原來她自以為的一見鐘情,不過都是他早有預謀的算計。
原來他口中的真心相待,不過是騙她為他真正心愛之人擋災的謊言!
見他良久不說話,女人撅著嘴冷哼。
“怎麼,心疼了?”
宋知微下意識屏住呼吸,指尖用力到發白。
可下一秒,男人冷酷的聲音狠狠貫穿她的耳膜。
“她的死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再說了她比哈巴狗都難纏,甩都甩不走,怎麼可能舍得離婚?”
隻一句話,她心底僅存的幻想瞬間化為烏有。
宋知微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她不明白。
明明當初說不舍得她掉一根頭發的人是他。
可為何,現在說這種話的人也是他?!
她腦海中不受控製的想起初遇那年。
她本該是業內百年難遇的醫學天才。
卻被人綁架惡意打斷手筋,全身狂砍十八刀,險些癱瘓。
顧時硯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不顧家族反對毅然選了她這個廢人作為聯姻對象。
當時的她無心情愛,一遍遍拒絕。
顧時硯卻沒有半點退縮。
她頹廢不起絕食抗議,他就一言不發的守在宋家門口連續一周滴水未進。
她隨口一句康複中心太遠,他就花九位數專門組建醫療團隊隻為她一人服務。
她嫌棄背上的疤醜陋難看,他二話不說立刻手術劃下三十刀隻為給她植皮。
她曾以為,他們的幸福能延續到生命盡頭。
直到新婚前夜,顧時硯告訴她。
“知微,我其實對女人過敏,可能......給不了你夫妻生活,保險起見你必須時刻和我保持三米距離。”
在那之後,顧時硯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和體貼。
多麼荒謬。
可宋知微還是信了。
她跑遍全球隻為給他尋求治療之法。
為了拜訪名醫求得一線可能。
她磕了無數次頭,爬了數不盡的山,吃了吃不完的苦。
最傻的一次。
她生怕顧時硯身體出任何差錯,自己以身入藥。
這一試,就是三年。
她天真地以為,隻要她堅持顧時硯總能有恢複的那天。
可直到今日,她才明白自己錯得離譜。
聽著門內愈發激烈的肉體拍打聲。
她默默擦幹眼淚,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隱私號碼。
“我決定和顧時硯離婚了。”
“你當年說的娶我還作數嗎?”
“當然,我求之不得!”
電話那頭那人聲音激動。
“但我有個要求。”
“我要讓顧時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