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心上人是臭名昭著的女明星。
而他是頂級保鏢,多次護她逃過刺殺。
她四處勾搭有夫之婦,發表歧視言論,活得恣肆張揚,因為身邊總有他默默守護,沒人能傷她半根毫毛。
直到殺手綁架我,開全球直播,發出凶狠威脅。
“沈燁鈞,我知道你在看,立刻從穆茵茵身邊辭職,在一小時之內趕回家,否則我挖出你老婆的心!”
可等了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沈燁鈞依舊守在穆茵茵的演唱會現場。
甚至在被她拉上台後,扯開西裝,露出腹肌,眼神迷離地與她貼麵熱舞。
我哭著對殺手說:“動手吧,他不會回來了。”
......
我倒在血泊裏,心臟痛得快要裂開。
當天晚上,沈燁鈞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
“我沒有看殺手的直播,演唱會結束後我才得知消息。好在盈茉你還活著。”
他想要拉我的手,卻隻觸碰到雪白紗布。
“殺手砍斷了我的三根手指。”我嘴唇哆嗦著:“我是外科醫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再也上不了手術台了。
我學醫十幾年的寒窗苦讀算什麼?我完了,我成了廢物,殺手還不如幹脆挖我的心......”
沈燁鈞背過身,鋒利硬淨的下頜線隱忍繃緊,緊握的雙拳輕輕顫抖。
等他再看向我時,眼中水色氤氳出溫柔:“是我連累了你,讓你從最好的醫生變成......我發誓,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彌補你。”
“那你辭職行不行?不要再幹刀尖舔血的活了,我隻盼著你跟我安安穩穩過日子。”我哀哀懇求。
沈燁鈞答應了,當著我的麵發出辭職郵件。
之後半個月裏,他日日陪伴我,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可每次打開電視,看到大屏幕上穆茵茵那張明豔美麗的臉,他總會失神很久,遲遲按不下換台鍵。
“水燒開了。”我輕聲提醒,他才大夢初醒般趕往廚房。
這期間他留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是穆茵茵接連發來消息。
“我想念你的喉結,很大,很sexy。”
“我想念你的腹肌,手感很好。”
“我想念你的長腿,想念你的寬肩窄腰,我想念你......”
手機猛然被抽走,沈燁鈞皺眉警告我:“不要偷看。”
我的委屈頓時被激起:“你還在想著穆茵茵!她成天勾搭有夫之婦,得罪各路大佬,那麼多人雇人刺殺她,如果不是被她牽連,我的手怎麼會......”
“夠了。”沈燁鈞沉聲打斷我:“穆茵茵她不是故意的,她很善良,別忘了你在馬珩那裏的工作就是她介紹的。”
馬珩是私人醫院的院長,也是我的領導。
提起他我更覺痛苦,忍不住說:“穆茵茵的交友圈魚龍混雜,沒一個是好人......”
砰一聲巨響,沈燁鈞摔壞茶杯,眉宇極其冷肅:“不準你這樣評價穆茵茵,你不配。
你不知道她曾經曆過什麼,她父親是賭鬼,母親做......那種生意,她還不如孤兒。
她很堅強,跟你們這些菟絲花不同,她就像帶刺的玫瑰,她獨一無二。”
穆茵茵跟沈燁鈞都出生在B國治安最亂的街區,他們青梅竹馬地長大,生死相依的感情甚至超越愛情。
“既然你心裏有她,為什麼還要娶我?”我哭著問。
沈燁鈞沉默良久,輕撫腕上的舊傷:“三年前茵茵被黑幫追殺,我單挑一百多人,雖然贏了,但受傷很重。
如果不是你及時救我,我恐怕已經下地獄,事後我問你想要什麼報答,你說你喜歡我......我隻好以身相許。”
我淚水決堤:“所以你不愛我?你對我隻有感激?”
沈燁鈞正要回答,卻看到電視裏報道三個街區外,有持刀歹徒作亂。
他霍然站起:“不好,茵茵最喜歡的香水店在那邊。”
我慌忙挽留:“別去,我害怕一個人呆著,半個月前歹徒剛在這裏砍斷我的手......”
可沈燁鈞充耳不聞,迅速穿戴好武器奪門而出。
我鼓起勇氣跟上去。
街道已然混亂,我被逃命的人流衝撞,不慎被擠進昏暗小巷。
冰冷槍管抵住我的後頸,一個惡魔般的熟悉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又見麵了,沈夫人,你說這次我動你哪裏好呢?是挖心?還是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