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城出軌的第三年,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小青梅和我們同居。
每天聽他們說膩人的情話,當著我的麵卿卿我我。
甚至任憑江婉婉對我呼來喝去,把我當傭人。
他也無動於衷。
我想逃,可顧家有些權勢。
加上我爸媽的諂媚討好,我沒有退路。
就在我已經麻木,以為我就要這樣度過一生的時候。
我懷上了顧銘城的孩子。
但我沒想到,顧銘城居然為了江婉婉,設法讓我流掉了這個孩子。
我再也受不了,選擇自盡。
顧銘城不知道,我有個惡人姐姐。
爸媽曾把她關進精神病院。
而我早就把她放了出來。
凡是讓我受傷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
拿著懷孕的檢查報告回到家時。
江婉婉的房間傳來兩人曖昧的動靜。
兩人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不斷挑撥著我的心弦。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
已經近乎麻木的我,心中居然掀起了一絲波瀾。
我想再試一次,看看顧銘城是否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會離開。
不能讓孩子也過上這樣的生活。
我走到江婉婉門前,抬手敲響了房門。
“宋知遇,你是不是有病!”
屋內傳來一聲男人的怒吼。
還夾雜了兩句臟話。
江婉婉不滿的哼唧了兩聲。
似乎是在撒嬌。
不過很快,她又勸道。
“也許知遇姐是有什麼急事,她不會輕易打擾我們的。”
在顧銘城麵前,她永遠是那麼善良體貼。
襯的我不懂事,胡鬧,斤斤計較。
可顧銘城從來看不到她私下裏的模樣。
那是截然不同的囂張跋扈。
和我在顧銘城心中所厭惡的那副樣子別無二致。
一分鐘後,顧銘城衣衫不整的打開了房門。
半路的鎖骨和胸口處,還殘存著紅痕。
我低下頭,不去看那刺目的痕跡。
呼吸卻還是牽扯起心臟一陣陣的疼。
“我懷孕了。”
我將揉皺成一團的報告遞過去。
顧銘城皺眉,看了幾秒鐘後,他忽然將報告撕了個粉碎。
“你現在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
“我都有多久沒碰過你了,你自己信嗎?”
我愣住。
忽的想起,三個月前他醉酒的那天晚上。
伏在我身上時,口中一直喃喃著的,是江婉婉的名字。
他關於那天晚上的記憶,或許一直都是江婉婉。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無名火。
我可以接受他愛的人是江婉婉,可以接受他把我當做一個工具人。
但我沒辦法忍受他對我的惡意揣測和詆毀。
“你要是不相信,等再過一陣,可以去和孩子驗DNA。”
我定定的看著顧銘城。
還沒等他做出回答,江婉婉含著眼淚從他身後走出來。
“知遇姐,我懂了,我會離開的。”
她穿著睡裙跑出大門。
顧銘城看著她的背影,抬手一耳光煽在我臉上。
然後拔腿去追。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指針的滴答聲。
隨著時間的發酵,臉頰上的熱辣腫痛愈發明顯。
我呆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收到了顧銘城的消息。
“婉婉還沒找到,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我不由自主的出了神。
想起我們還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
某個晚上,出去打兼職工上夜班的我沒能趕上末班車。
手機也沒電了。
隻能憑印象裏的路線走回學校。
結果是我記錯了路,不知在哪個路口走差了。
最後,當我蹲在路邊,冷的瑟縮成一團。
不知今晚到底該怎麼過的時候。
是顧銘城找到了我。
又是遞熱水又是給我訂酒店。
守了我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醒來時,打開充滿電的手機。
上麵密密麻麻,全都是昨晚他發來的消息。
從日常的問候,打招呼。
到找不到我的焦急,幾乎崩潰絕望。
他的室友後來和我說,那晚他像是瘋了一樣,甚至有些嚇人。
我想,我現在親眼見到了他當時是什麼樣子了。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屏幕。
“我改主意了。”
“不管這是不是我的孩子,你都必須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