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姐姐陪在身旁,我安心了許多。
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拖著發了高燒的身體。
用手機裏僅剩的幾百塊零錢打車,回了遠在縣城邊上的家。
爸媽見我回來,原本看電視笑的咧開的嘴,立刻崩成了一條直線。
媽媽小聲嘟囔。
“都嫁人了,還往回跑什麼?”
“這下好了,家裏又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我咽了咽口水,將一天沒吃飯的饑餓壓在肚子裏。
“不是的媽,我......懷孕了。”
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他們講了一遍。
不出所料,他們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我婚後第一年,在確認顧銘城出軌後不久就給他們打過電話。
卻被他們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有“你還能再去哪兒找顧銘城這麼好的男人,再忍忍吧”等話搪塞。
不準我離婚。
後來我才知道,顧銘城每年都給他們三萬。
他們隻是不舍的這筆錢。
我本來也沒太指望他們能幫我做什麼。
隻是想著,至少能有個住的地方。
我將自己的想法和他們說了。
並保證家裏所有的活我全都包攬了。
他們這才勉強同意我住下。
可我懸著的心還沒放下。
當天晚上,顧銘城和江婉婉就來到我家。
強行要把我帶走。
我死死扒著門框,不肯離開。
我爸從院裏拿來鐵鍬,狠狠砸在我的手臂上。
“啊!”
我頓時爆出一聲尖叫。
手臂像是斷了,一陣陣鑽心的疼。
趁著我吃痛,顧銘城把我抱上了車。
我被鎖在車裏,看顧銘城將一遝厚厚的現金放在我爸媽手裏。
爸媽的臉上滿是笑意,那樣的笑對我從未有過的。
現在卻給了這個要害我的凶手。
他們又給了顧銘城什麼東西。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了。
姐姐站在地裏,對我做著口型。
“看吧,你不該相信他們。”
我拚命搖晃車門,直到車開的越來越遠,駛進了城市的車水馬龍。
顧銘城按住我的手。
“都學會逃跑找靠山了?越來越不乖了,真讓人頭疼。”
左臂仍然疼的使不上力。
高燒讓身體有些虛脫。
我甩不開他鉗著我的手。
但他的目光讓我害怕。
“我隻是讓你打個孩子,又沒讓你怎麼樣,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他吩咐司機。
“去醫院,她發燒了,需要看病。”
我心裏清楚,這隻是說辭。
自從他和江婉婉在一起後,他從沒關心過我。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打掉這個孩子。
“不,我不去!”
我拚命掙紮起來,如同一條瀕死的魚在案板上撲騰。
力氣之大,讓顧銘城一時間按不住我。
指甲劃過他的脖頸,他倒吸一口冷氣。
皺著眉頭,掄圓胳膊甩了我一巴掌。
然後又是一巴掌。
直把我打到眼冒金星,再也沒了力氣。
他這才鬆開手,坐了回去。
“跟你好好說話,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江婉婉回頭遞給他一張紙巾。
“知遇姐一時間想不開也可以理解,得給她點時間接受。”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醫院門口。
兩人連拖帶拽的把我拉進醫院。
因為這是顧家投資的私立醫院。
在顧銘城的眼神製止下,沒人敢上前攔他們。
很快,我就被江婉婉拖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