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顧婉的公司宣布破產。
法院查封了她所有的資產。
她名下的車,房都被收走了。
那些都是我買給她的。
我沒什麼感覺,就像扔掉了一件舊衣服。
周末,我在家休息。
我爸陪我打高爾夫。
他說:“景辰,忘掉她,重新開始。”
我說:“爸,我沒事。”
我真的沒事。
在顧婉衝出家門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之後的所有事情,都隻是在處理後事。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了。
對麵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喬先生嗎?”
“我是。”
“我是林澤。”
我沉默。
“我想見你一麵。”他說。
“我不想見你。”
“求求你,喬先生,我隻想跟你解釋清楚,我不想婉婉誤會我。”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很可憐。
但我並不好奇。
“我跟她已經沒關係了,你不用跟我解釋。”
我準備掛電話。
他說:“我在你家門口的咖啡館。”
我走到窗邊。
咖啡館的露天座位上,坐著一個男人。
穿著白襯衫,很瘦。
風一吹就要倒了。
他旁邊站著顧婉。
顧婉在打電話,表情焦急。
她看見了我。
她舉著電話,對我搖了搖頭。
像是在求我。
我掛了電話,拉上窗簾。
我沒興趣看他們演戲。
一個小時後,管家上樓。
“少爺,顧小姐和一位林先生在門口,說要見您。”
“不見。”
“顧小姐說,如果您不見,他們就一直跪著。”
我笑了。
又是這一招。
我走到門口。
隔著雕花鐵門,我看著他們。
兩個人真的跪在地上。
林澤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顧婉扶著他,抬頭看我。
她的眼睛裏全是血絲:“景辰,你出來,我們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你非要這麼絕情嗎?”
“是你先絕情的。”
林澤開口了,聲音顫抖:“喬先生,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婉婉,是我纏著她,是我離不開她,你要怪,就怪我吧。”
他說著,開始咳嗽。
咳得很厲害,彎著腰像是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
顧婉心疼地拍著他的背:“阿澤,別說了,你身體不好。”
她抬頭,對我吼。
“喬景辰!你看到了嗎?他快死了!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
我看著她。
突然覺得很陌生。
這個女人,我愛了七年。
現在,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對我大吼大叫。
我轉身往回走。
“把門關好,以後不許他們靠近這裏一百米。”
我對管家說。
身後傳來顧婉絕望的喊聲。
“喬景辰!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