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本來打算家宴過後,好聚好散。
現在看來,所謂的體麵離婚,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謝尹川隨手翻過離婚協議,一把丟棄在地。
目光嘲諷地盯著我,仿佛荒誕至極。
“竟然要我淨身出戶?你怎麼敢的?哪來的臉?”
我平靜地開口:
“婚內出軌在先,故意見死不救在後,你應該慶幸,我向你索賠的隻是錢,而不是命。”
這段感情曾經折磨我很多年。
當初察覺到謝尹川的冷漠,我總是習慣性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
是不是我這個妻子不夠體貼?
還是對待兒子不夠盡心?
被拋棄在國外後,我一度無法從創傷中走出去。
那些痛苦和屈辱,一次次在夜裏將我反複淩遲。
所以這次回國,我決心跟謝尹川做個了斷,也是為過去的自己打開心結。
言盡於此,轉身離開。
任由謝尹川憤怒地掀翻一桌家宴。
我給了謝尹川三天時間,若不簽字,我會直接起訴離婚。
前麵兩天,我不斷接到謝尹川的電話。
不是咒罵我貪得無厭,就是威脅會讓我後悔。
我索性拉黑。
第三天,陌生號碼來電。
手機裏,孩子的聲音聲嘶力竭:
“他們說你要跟爸爸離婚,是不是?”
“爸爸不要我了,說我是賤種,還要我滾。”
“外麵好大的雨,還有好多的車,我害怕!”
謝子安的哭聲混合著暴雨雷鳴,刀子般刺痛我的心。
本能的母性讓我顧不得其他,急忙安慰孩子:
“子安別怕,告訴我你周圍有什麼建築,媽媽這就來找你!”
瓢潑大雨裏,謝子安小小的身影撐著傘,顯得可憐又無助。
見到我來,他破天荒露出笑臉,朝我招手。
“我在這裏!”
我心底一軟,剛要穿過馬路,頸後忽然一痛。
身體當即癱軟倒地。
迷迷糊糊中,謝子安的聲音傳來,正興奮地邀功:
“晚月媽媽,我剛剛表現得好嗎?”
前所未有的寒意籠罩全身。
此刻的我終於認清,那個十月懷胎的兒子,那個曾被我視為生命的兒子。
已經從骨子裏爛掉了......
再醒來,我被捆住手腳,丟在一處廢棄庫房。
五個麵容猥瑣的流浪漢,正圍繞四周,急不可耐地脫褲子。
“趕緊的,美人醒了。”
說著,那人迫不及待來捉我的腳。
我蜷縮著身子後退,厲聲質問: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流浪漢們不回答,隻顧盯著我露出的一截大腿,色眯眯地咽口水。
“好白啊。”
“這活好,不僅能收錢,還能睡到這麼漂亮的婆娘。”
一隻隻臟汙的手朝我抓來,粗暴地撕扯我的衣裳。
我徒勞地反抗,巨大的屈辱感讓人生不如死。
“美人別掙紮了,來,讓給哥哥先來疼疼你。”
滿臉橫肉的男人浪笑著靠近,露出滿嘴黑黃的牙,直接撲了過來。
我被他們死死按住,徹底動彈不得。
最絕望的時刻,流浪漢突然停了動作。
鮮血從後背汩汩湧出,身體如爛泥般倒了下去。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五個流浪漢相繼栽倒在地,我看到他們身後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男人後怕地將我擁入懷裏,低沉的聲線裏滿是心疼:
“對不起,我來晚了。”
大門被一腳踢開,謝尹川拿著相機衝了進來。
看到滿地哀嚎的流浪漢,他先是一愣,隨即興奮地喊叫:
“好啊,可算被我逮到了。”
“奸夫淫婦證據確鑿,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