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沈逸舟,期盼接過母親留給我的最後念想。
隻見他輕瞟一眼戒指,往外推開。
“給溫小姐吧,這是我送給她的訂婚禮物。”
我猛地抬頭,渾身發冷站在原地,質問的話梗在喉嚨。
沈逸舟轉過頭來對我解釋,語氣裏竟然帶著一絲祈求。
“瑤瑤喜歡,先給她吧?”
“她孩子心性,過兩天不喜歡了我就拿給你。”
一旁的溫瑤瑤接過戒指,滿臉得意準備戴上。
可無奈孕期水腫,試了幾次都套不進。
氣急之下,她將戒指扔到地上,還用力碾了碾。
隨後她衝我輕笑。
“沒人性的晦氣玩意兒,還不如給畜生呢。”
那雙淬了毒的眼睛,像極了記憶裏的兩個人。
我站定到溫瑤瑤跟前。
隨手抄起茶歇上的紅酒瓶,狠狠砸在她的頭上。
血和紅酒混為一體流下,溫瑤瑤雙手捂臉嚎啕大哭。
我迅速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割向她碰過戒指的手。
“花大價錢和畜生搶東西,溫小姐也不見得比畜生高貴。”
“下次再嘴賤,我割的就是你的嘴了。”
可準備轉身時,手腕被沈逸舟狠狠攥住。
“給瑤瑤道歉。”
言簡意賅,卻不容反駁。
我不禁冷笑。
“如果我不呢?”
下一秒,沈逸舟的槍抵在我太陽穴。
“你懂我的,我討厭嘴硬的人。”
我迎上去,輕聲說道。
“有本事打死我,不然我會和你們鬥到死。”
沈逸舟咬緊後槽牙,調轉槍頭,將子彈打向我小腿。
刺骨的痛感疼得我冷汗直流。
顫抖著倒下時,沈逸舟往後退躲開了我。
他擦幹槍上的血跡,打發手下把我拖走。
而自己抱著溫瑤瑤去醫院,反複輕哄。
“別怕,我在呢。”
我被綁到沈逸舟的密室,伸手不見五指。
幾年前被父親仇家綁架,困在密閉房間裏三天三夜。
從此我就患上幽閉恐懼症。
看,沈逸舟多了解我啊,總能找到最直擊我命門的懲罰方式。
我低頭苦笑。
其實剛和沈逸舟在一起時,我們也住過地下室。
知道我害怕,每晚他都會牽著我入睡。
偶爾有奇怪的聲音,他也會立馬驚醒,溫柔摟過我,一哄就是一整晚。
那時候的沈逸舟什麼都沒有,獨有一顆愛我的心。
他會在牆上劃下無數正字,說他又攢下一筆錢。
昏暗的燈光裏,他的眼神總是帶著光亮。
到後來,沈逸舟回到沈氏繼承家業,終於帶我逃離顛簸的生活。
隻是我沒想到,也是他再一次帶我回到這種生活。
而且,沈逸舟還留了幾個手下,一遍一遍撕扯我的衣服,捶打我的肚子。
我蜷縮在角落,大門突然打開,光線格外晃眼。
溫瑤瑤揪著低領上衣,向我展示她脖頸上的紅印。
越往下越密集的吻痕,都在無聲示威。
“逸舟哥哥有這麼愛過你嗎?”
“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就憑你也想用那段肮臟的過往困住他?”
“在你靠豔舞為生時,被那麼多綁匪壓在身下時,你就該知道你不配。”
“你就和你媽一樣......”
沒等她說完,我掙紮起身,對著溫瑤瑤的嘴狠狠扇去!
她癱倒在地上,裙底逐漸被嫣紅染透。
我冷冷俯視她。
“我說過,你再嘴賤,就護好你的嘴。”
“別忘了,你們溫家,隻剩你這一個寶貝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