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鼻頭一酸,嗷的一聲趴進我懷裏哭了起來。
看著不停發抖的女兒,我的思緒好像回到了上一世。
女兒渾身是血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懷裏還抱著我送給她的警察小熊。
隻因我買的時候告訴她,遇到危險,如果爸爸不在就去找警察叔叔。
可她直到呼吸停止,都沒有人去救她。
周一鳴做了管家後,為省錢撤了家裏所有的安保係統。
所以那些歹徒進來時,才會像入無人之境一樣簡單。
想到這裏,我直接給劉秘書吩咐。
“家裏的安保係統加強成以前的十倍。”
看著家裏每個角落都安裝上的攝像頭,我的心才放下來一些。
回想上一世,從周一鳴來到我家開始,家裏就變得一團糟。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邊界感強,不允許我幹涉他的工作。
卻因他自己不喜歡動物,不經允許就把我和女兒救助的流浪狗都賣給了狗販子。
又因為他對花粉過敏,直接給我精心培育三年的花房驟然降溫。
花都被凍死後,他又讓人運進去了人工造雪。
在我發怒時,他義正言辭道:
“瑤瑤姐喜歡雪,您作為丈夫,若是隻考慮自己未免也太自私了。”
可作為我的管家,他卻頓頓吩咐廚師做我過敏的全蝦宴。
我之所以願意留下他,隻是為了讓周若瑤高興。
我追了她三年,送花送鑽戒送房送車。
隻因她出身貧窮高度敏感自卑,所以我盡量處處順著她的心意。
可到最後,我受委屈時,她永遠隻有一句。
“你這麼針對他,說到底還是看不起我們大山裏走出來的孩子。”
上一世,我對她千依百順,想用愛來補償她內心的不安全感。
可直到她聯合周一鳴將我推下樓梯時我才幡然醒悟。
人骨子裏劣根性,會把你對她愛的滋養看作軟弱。
最後會變成解凍的毒蛇,猝不及防咬向你。
想到這裏,我打通了一個很久沒播過的電話。
商量好一切後、,把女兒交給保姆照顧後,又吩咐保衛處多留意陌生麵孔。
才匆匆出了門。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跟著那個人調查那夥闖進我家歹徒的下落。
手機沒電了也混然不覺。
直到第三天,我給手機充上電。
素來高高在上的周若瑤,主動給我發來好幾條消息。
無一例外,全是威脅我讓周一鳴進門,否則離婚。
而誓死不肯加我的周一鳴,此時也出現在了我的好友申請列表裏。
我手滑點了同意,他就立刻發來一通消息。
“陸先生,我又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委屈自己給你們家一個機會。”
“但這並不意味著日常生活中你可以沒有邊界感地隨意幹涉我,那天我立下的那些規矩,你還是要遵守。”
我剛要拉黑,手機就彈出保姆的電話。
“先生,不好了,小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