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到家時,周一鳴正坐在沙發上和周若瑤有說有笑。
周若瑤一臉錯愕,“老公,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周一鳴雖然站起來,但我還是聽到他的小聲抱怨。
“不敲門就進,真沒邊界感。”
我急著找女兒,直奔她的臥室。
回來之前,我問過安保隊長,家裏嚴密得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所以女兒肯定還在家裏。
果然,我在衣櫃最深處的角落,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睡著的女兒。
將她抱進懷裏時,她的肩膀還在輕輕顫抖。
臉上掛著淚痕,像極了那天我說送她到國外時的樣子。
我心疼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滴,這時女兒像是做了什麼噩夢。
開始大聲抽泣,邊哭邊道:
“媽媽,不要。”
一個可怕的猜測出現在我的腦子裏。
顧不得別的,我直接將熟睡中的女兒叫醒。
“團團,你上次告訴爸爸不願意去國外,是自己不願意去,還是不想跟媽媽一起去?”
團團剛睡醒惺忪的表情立馬變得緊張,將頭埋在我的懷裏一句話都不肯說。
我心裏急得不行,突然看到家裏新裝的監控。
立刻給劉秘書打電話,讓她把監控調出來。
不看不知道,原來周一鳴這幾天一直都在我家。
和周若瑤到處親熱不說,每到吃飯時,他們就讓我女兒跪在旁邊。
監控裏,他們自己吃大魚大肉,卻讓我女兒在旁邊搓生玉米粒。
女兒細膩的小手很快被粗糲的玉米劃破。
周若瑤非但不心疼,還一把將她推到在地上。
“這才哪到哪,我以前可比你慘得多。”
“趕緊弄完,否則你連玉米碴都喝不上!”
女兒餓的不行,小手想要去抓桌子上的麵包,卻被周一鳴一巴掌連餐盤都揮到地上。
“最煩這種被富養長大,一點邊界感都沒有的小孩,我讓你吃了嗎你就吃。”
看著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最後不得不哭著吃完地上沾了土的麵包時,我氣的一拳砸到牆上。
這時,秘書一臉擔憂道:
“頭兒,那幾個歹徒要動手了,什麼時候收網。”
監控外,一夥窮凶極惡之人正在悄悄靠近房子。
這些人裏,有在逃的強奸犯、殺人犯。
無不露出貪婪的神色,等著在我家撈筆大的。
而家裏,周若瑤和周一鳴正旁若無人地在客廳翻雲覆雨。
看著懷裏熟睡的女兒,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撤去所有防護。”
他們不是要邊界感嗎?那我就給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