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運氣更是不好,丟了男人,想跑,又被尚書府的家丁綁回了家裏。
一綁回家,就押跪在祠堂,跪了兩天兩夜滴米未進。
餓得奄奄一息時,我爹悄然出現。
“說,你把你妹妹弄到哪去了?”
果然,家丁並不是在找我,而是找時洛。她是他精心培養的女兒,而我隻是一個絆腳石。
我隻是搖頭,說不知道。
無論時洛救不救傅江城,我都打定主意絕不參與其中。
第三日,時洛終於回來了,還推著坐在輪椅上的一個頭上裹滿紗布的人,紗布外還滲出血絲,看起來嚇人極了。
那人一看到我,便迫不及待地推著輪椅衝到我麵前。
“時衿,我在山匪寨裏關了那麼長時日,為何你沒有來救我?”
居然是傅江城,隔得近了可以看到他臉上有層層疊疊的幾條傷疤,深可見骨。
我的眼神淡漠無比。
“傅公子說笑了,小女子在深閨出行不易,如何能救你。”
傅江城神情激動。
“你可知你不來,我的腿就毀了,我的臉也毀了!事情不是這樣的,應該是你來救我,你來救我!”
隻是一句話,我就知道,傅江城也重生了,他知道前世我去救他,是我毀了雙腿,這次我沒去,毀了雙腿的,就變成了他。
我將目光投到時洛的身上,隻見她雙眼垂淚,對著父親哭訴。
“我那日本想出門為父親采些安神的草藥,不知不覺就走到崖底了,看到傅哥哥他摔倒在崖下,不省人事,才把他救了上來。”
我的眉毛微動,心裏感歎時洛的好手段。
她不敢去土匪洞換傅江城,硬是等到傅江城被丟下了山崖,才跑到崖底下去撿他。
既是保全了自己,又賺了這個人情,真是聰明極了。
可土匪因為不滿無人來贖他,把傅江城丟下山崖前劃花了他的臉,怕人認出他的身份,看起來瘮人極了。
傅江城拉著時洛的手說:
“還好時洛善良聰慧,才讓我撿回一條命,過幾日等我的腿好了,我就要迎娶時洛做我的正妻。”
他這話像是專門說給我聽的,但我並不在意,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那就恭喜妹妹和妹夫了。”
時洛被他拉著手,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勉強。
將軍府確實勢大,傅江城之前是將軍府獨子,相貌俊朗,確實算是良配。
但如今臉毀容,身體殘疾,是否算得上是好親事,又兩說了。
但時洛隻是妾生的庶女,能嫁進將軍府做正妻,她自然也是樂意的。
但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姐姐,你不是一直心悅傅哥哥嗎?若是讓傅哥哥娶你做妾室,我們還能共侍一夫,你說好不好啊?”
時洛的聲音響起,天真無邪的聲音聽起來卻尤為惡毒。
“若是姐姐不願做妾,我也可以和姐姐共為平妻,不會委屈姐姐的。”
傅江城麵上沒有半分波動,嗤笑一聲。
“時衿膽小如鼠,怎麼配和洛洛你平起平坐。我看,就讓她做侍妾都是抬舉她了。”
“時衿,你不是之前哭著喊著要嫁給我嗎?那成親當日,你就做洛洛的陪嫁丫鬟嫁過來,也算是圓你的夢了。”
我轉身看向父親,相信他應該不至於如此荒唐,將自己的嫡長女送去做丫鬟。
可他沉吟片刻,說道:
“時衿,你妹妹在將軍府沒人照應,為父也放心不下。陪嫁丫鬟隻是傅公子說的氣話,等你進門了,妾室的待遇一定會有的。”
我驚訝地搖頭,一邊後退,這些人我看起來一點也認不出他們了。
“我不要當妾,我不要嫁人,更不要嫁給傅江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你說想不想,大膽!”
父親怒了,命人把我關進房間,鎖死大門,不讓我出去。
三天後,傅江城就要娶親,而我是最屈辱的陪嫁丫鬟,要與時洛一同嫁入將軍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