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外套是誰的?”
“哦,你說這個?朋友的。晚上風有點涼,我管他借的。”
上個月老婆說是參加重要的晚宴,後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來。
她身上披著一件男士洋裝外套,上麵的香水味和她送我的那款一模一樣。
她說她喜歡男人噴這個氣味的香水,讓她有種難以把控的衝動。
她睡了之後我又看了看那件外套,發現口袋裏有個名片夾。
上麵寫著外套主人的名字:
黃俊。
後來許堯涵無其事地還回了那件外套。
我本打算問問香水的事,後來又覺得自己多慮了,用同樣香水的人那麼多。
好啊,原來我的信任這麼廉價。
氣憤,委屈,悲傷,後悔,難以置信,各種情緒像一個悶雷砸在我頭頂。
我的眼睛甚至沒法對焦,腦子嗡嗡的響,隻感覺天旋地轉。
“哈哈哈哈!”
為什麼我會發笑?我明明氣得肺都要炸掉了。
也許是在笑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分不清誰才是跳梁小醜。
黃俊趁我恍惚,操起地上的躺椅,掄圓了胳膊給了我腦袋一記重擊。
我被打了一個趔趄,順手摸了一下頭,沾了滿手的血。
黃俊朝我走來,“你笑你媽呢?一個窮狗還敢教育上你爹了,真是給你臉了,看老子今天把你屎都打出來!”
腦後的劇痛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從來不跟人動手,好在你不是。”
他又拿著躺椅朝我掄過來,我側身躲過之後一個鞭腿掃在他腹部。
這一下勢大力沉,他痛苦地蹲下喘著粗氣,“誒我操,你這賤種下手真他媽狠···”
“行,你能打你厲害,來人!把保鏢都叫來!愣著幹嘛!”
旁邊的侍者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被黃俊吼後才回過神來。
我抓起黃俊的頭發,用力把他的臉按在旁邊給老爺子準備的賀壽蛋糕上。
他似乎還在罵著什麼,可奶油灌滿了他的嘴,什麼也聽不清。
我輕蔑地說:“就這點兒能耐?你不挺牛逼嗎?剛才誰說要把我屎打出來?整半天是個就會欺負老年人的窩囊廢是吧?”
黃俊急了,手在地上一頓亂抓,剛好抓到了蛋糕旁邊的金屬叉子。
他狠狠地把叉子紮在我的小臂上,我吃痛鬆開了手。
他這才抬起頭,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奶油,又朝我撲了過來。
他兩眼通紅,像是發狂的野獸,“你他媽完了,老子今天必弄死你!”
同時,幾名保鏢突然從背後架住了我。
“你們是許堯涵雇來的吧!”我動彈不得,“我警告你們別動我,不然···”
話沒說完,黃俊一拳懟在我肚子上。
我瞬間失去力氣,感覺胃部猛地抽動了一下,反上來一大口酸水。
“你兩個窮狗混進我的莊園,我本想著打一頓算了,現在我改主意了。”
“你給了我一拳,踢了我一腳,我廢你一條腿不過分吧?”
黃俊麵目猙獰,從保鏢那接過一根高爾夫球杆。
那球杆我認得,還是許堯涵以前送給我的。
腎上腺素逐漸褪去,被黃俊踢的地方開始劇烈疼痛,渾身癱軟。
應該是有幾根肋骨斷了。
保鏢把我的腿架在椅子上,下麵騰空,然後把我的腿拉直。
“別怪老子下手狠,誰叫你這個窮狗敢跟老子對著幹!下半輩子都當個瘸子吧!”
說罷,高爾夫球杆伴隨著風聲,猛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