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你......你聽我解釋。”
“好啊。”
我收起手機,坐到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聽你解釋。”
薑川的解釋,漏洞百出,堪稱年度最差危機公關。
他說溫晴是他的遠房表妹,老公早逝,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他隻是出於同情才多加照顧。
他說那些親密的照片,都是角度問題,是小孩子不懂事,硬要拉著他拍的。
他說他心裏隻有我一個人,之所以沒告訴我,是怕我誤會。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我的臉色,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
直到他說完,我才緩緩開口。
“表妹?”
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伸手撫上他襯衫的領口,幫他整理了一下。
“薑川,我們結婚十年,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姓溫的表妹?”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是......是遠房的,很多年沒聯係了,我也是前兩年才......”
“是嗎?”我打斷他,“那這位表妹的孩子,為什麼跟你長得那麼像?”
我湊近他,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連眉梢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他渾身一震。
我退後一步,看著他驚恐的眼睛,笑了。
“薑川,你把我當傻子嗎?”
他終於裝不下去了。
“撲通”一聲,他跪在了我麵前,抓著我的手,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老婆,我錯了!我不是人!你原諒我這一次,我跟她斷,我馬上就跟她斷得幹幹淨淨!”
“我隻是一時糊塗,我愛的人隻有你!”
“你看在我們十年感情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哭得聲嘶力竭,悔不當初。
要不是我查到他上個月剛給溫晴的兒子設立了一個五百萬的信托基金,我可能真的會心軟。
我抽出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斷幹淨?怎麼斷?讓你的兒子沒有爸爸,還是讓你的情人失去金主?”
他臉色一白,語無倫次:“不是......我......”
“薑川,”我平靜地說,“我們離婚吧。”
他猛地抬頭,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不,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離婚!”
“這由不得你。”
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字了。財產我們對半,這套房子歸我,車子歸你。公司是你婚前財產,我不要。”
他看著離婚協議,臉色大變,連連搖頭。
“不,林未,你不能這麼對我!公司能有今天,你也有功勞!我們不能離婚!”
他死死抓住我的褲腿,不肯放手。
我知道他在怕什麼。
他怕的不是失去我,而是失去我帶給他的附加價值。
他的公司正在尋求新一輪融資的關鍵時期,主要投資人是我通過多年人脈介紹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好丈夫”的人設崩塌,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商業信譽。
他不能失去我這個“賢內助”。
“林未,你聽我說,那個孩子......他不是......”
“不是什麼?”我冷冷地看著他,“不是你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