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寧生產當天,老公要把孩子抱給情人撫養。
她不同意,下午她唯一的弟弟就被掛在直升機上做懲罰。
裴硯安一臉冷漠,指揮飛機攀升高度。
“煙煙喜歡就給她,孩子再生就是了,但弟弟你隻有一個。”
眼見高空中的弟弟快被折磨死,許歲寧抖著聲音控訴:
“可我才是孩子的母親,寶寶異常,是我辛苦懷了12個月,孕吐到軟骨骨折才生下來的骨肉。”
“如果我不同意,真的要我弟弟死嗎?”
那高度許歲寧幾乎看不清人,她淚流滿麵,裴硯安卻依舊冷靜,更襯得她像個瘋子。
“原本煙煙才是我的未婚妻,要不是你在我失憶前爬床,我和她早就在一起了,你應該慶幸自己有個弟弟,不然現在被掛的就是你!”
裴硯安皺眉,不滿地抬了抬下顎。
“你猶豫一秒,我就讓人在繩索上割一厘。”
“既然我和孩子才是對你最重要的,那他就算摔成肉泥也不要緊吧?”
裴硯安一字一句刺激著許歲寧的神經,她的心好像被捏成兩半。
“可是,過去八年陪著你的不是阮煙煙,是我啊!”
裴硯安隻是冷笑,許歲寧知道,他不信她的話。
是啊,她就不應該再奢望裴硯安能記起從前......
早在裴硯安第一次為了阮煙煙將她幽禁,第一次為了阮煙煙罰她跪在人前羞辱時,他就不是從前那個愛她的裴硯安了。
許歲寧下跪妥協,答應交出孩子。
裴硯安毫不意外勾起唇,直奔分娩室內守在寶寶身邊的阮煙煙,沒回頭再看一眼。
隻留許歲寧撐起虛弱的身體,向空中大喊製止:
“聽見了嘛!讓我弟弟下來。”
然而沒有一個人停手,上方傳來聲音:
“裴總吩咐過隻聽阮小姐的命令,你算什麼東西!”
許歲寧急得跳腳,她找不到裴硯安無助地聲嘶力竭。
一群人幸災樂禍,聽著整棟樓都是她求救的回音拍手叫好。
直到一聲重重聲響落在她麵前。
弟弟瞬間沒了聲音,刺眼的血花濺在許歲寧慘白的產服上,把她染成血人,許歲寧才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人已咽氣,隻有許歲寧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求醫生搶救。
沉默中,護士的話落進她的耳朵。
“真是可憐,那孩子是裴總和阮小姐的結合體胚胎放進她肚子裏的,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卻還是因此搭上了她弟弟。”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這事不能外傳,別被聽見了。”
許歲寧機械地轉過頭,大腦如同被重擊。
阮煙煙眼底帶著笑走來,許歲寧渾身緊繃拿起地上的刀發狠刺過去,反被裴硯安的人擒住。
“你知道的太晚了,不僅你老公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硯安哥哥不會想起你了,你放棄吧!”
“你以為他不知道真相嗎?不妨告訴你,就是哥哥怕我受不了疼才將你們的孩子打掉,讓醫生配合把我們的胚胎放在你肚子裏。”
“真像隻傻狗甘心被我們耍!笑死了,好幾次我都想告訴你!哪有人會懷胎12個月?好在我兒子健康,來賞你個紅包!”
阮煙煙把紅包扔進弟弟血泊裏,同樣的紅色幾乎融為一體。
“嗷,不對,太晦氣了,這紅包還是大家分了吧!你弟怎麼這麼不抗摔,非要在我兒子生日這天死!第一次見趕著去投胎的!”
阮煙煙掩唇輕笑,許歲寧渾身發抖卻無法再掙紮,直到裴硯安朝她走來,眼神狠厲:
“你剛用刀指著煙煙了?”
“怎麼這麼久就是教不乖?天塌了都不能對不起煙煙,你什麼時候才能記住?”
一瞬間,許歲寧眼前發黑,恍惚中她仿佛看見那個沒失憶的裴硯安,笑著揉她的頭說:
“天塌下來,我都不能對不起我的寧寧。”
嗬!真可笑!
許歲寧逐漸意識不清,但還是斬釘截鐵朝著裴硯安的方向喃喃:
“你最好別想起來,永遠都別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