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安呼吸急促,緩緩走過去:
“煙煙,你不是,不是最喜歡藍色了嗎?”
“硯安哥哥,喜歡藍色的是許歲寧!你是不是又記錯了!你怎麼回事,到底能不能把我放在心上!”
阮煙煙快哭了,那一刻裴硯安真的懷疑自己。
他看向花叢裏痛苦不堪的許歲寧,不知再想什麼。
在阮煙煙又一聲的呼喊中,裴硯安立刻抱住她,十分自責地道歉。
“對不起煙煙,對不起。”
“加大人手,五分鐘之內把這裏都給我鏟幹淨!”
他下令,許歲寧親眼看著裴硯安親手為她種下的鳶尾藍被一支支剪碎。
然後隻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變成阮煙煙喜歡的火紅玫瑰。
許歲寧想製止,想能留下哪怕一顆,最後卻被裴硯安視為阻撓關進了冰冷的密室。
她啞了聲音,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無所謂了,許歲寧!你到底還在期盼什麼?
她撫摸冰涼牆麵上的凹凸。
那密密麻麻的“正”字,是她被懲罰的次數。
這裏幾乎就是為她打造的,一年裏她能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鎖在這。
惹阮煙煙生氣了要被關起來,不順她的心意了要被關起來。
許歲寧將藏在桌下的相冊翻出來。
裏麵是她和裴硯安的八年,有狼狽,有幸福。
他們以前的東西都被阮煙煙銷毀了,隻留下這個能證明她才是裴硯安丟失記憶裏的女主角。
可裴硯安從未看過一眼,許歲寧曾無數次找機會想把相冊交給他。
卻一次次被他親手推開。
他說:
“再耍心機接近我,裴家沒你的容身之地!”
可是裴硯安,我不稀罕裴家,我在意的一直都是你!
許歲寧抹了抹眼睛,卻已經沒有眼淚了,她將相片一張張拿出來。
剛要撕碎,門在這時突然被推開。
暖陽灑入,裴硯安踏著光走到她麵前,像極了第一次牽起她手的那個少年。
隻是他嘴邊那帶笑不笑的譏諷,狠狠刺痛了許歲寧的心臟:
“看來你爬我的床不是隻圖我的錢,還有我的人啊!”
是啊!就圖他這個人,許歲寧才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沒說話,忽然目光中閃過一抹亮,裴硯安直接用火機將那相冊點燃。
“少惡心人了,我隻和煙煙拍過這些照片,都在她房間裏,你又是什麼時候看見的?”
“還自己AI,挺真啊!”
許歲寧眼裏的光熄滅,她笑得難看。
提起阮煙煙,裴硯安總是百分百的信任。
就像他說的,哪怕不是阮煙煙的錯,裴家也不是講道理的地方,隻有主仆之分,隻為彌補他自認為對阮煙煙的內疚。
許歲寧突然好奇,要是裴硯安真想起來,他會如何。
把一個當年嫌棄他私生子的身份,偏不要和他聯姻的女人視為摯愛。
他會瘋嗎?
許歲寧雙眼無神,裴硯安俯視著許歲寧,單手扣住她的脖頸。
“別裝可憐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便你費盡心機走到我麵前,我也不會看你一眼,失憶之前是,以後也是!”
“喜歡拍照是吧!來,給我和煙煙拍個夠。”
“有一張拍不好,你就去給我跪一個時辰!”
相機被塞到許歲寧手裏,她被迫聽從命令。
看著裴硯安和阮煙煙深情對視,像曾經的他們一樣,擁吻到難舍難分,許歲寧盡力讓自己不要抖。
直到阮煙煙的衣服被裴硯安脫掉了一半,她的相機也掉落在地。
阮煙煙饒有興致看著她:
“哥哥,要她給我們拍一套房內私密照吧!這種照片換別人拍也不合適。轉過來,用你最喜歡的姿勢!”
裴硯安寵溺揉了揉阮煙煙的發頂沒有拒絕,很配合的把阮煙煙壓在身下。
許歲寧像被釘在原地,熟悉的動作,腦袋裏閃過的都是裴硯安帶她雲雨的畫麵。
裴硯安上頭時,聽不見她的求饒,隻帶著她一起沉淪。
就像眼前,他無視自己,一寸寸吻著阮煙煙的背。
然後,用力到阮煙煙瞳孔失焦......
“愣著幹什麼?拍啊,讓你看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