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人人皆知,陸承驍娶我,不過因為我長得有三分像他的白月光。
結婚五年,他將我當成替身,夜夜喚著別人的名字。
後來,他的白月光蘇清淺回國。
陸承驍為她一擲千金,高調示愛,甚至要將我從主臥趕出去。
所有人都等著看我這個冒牌貨被掃地出門的笑話。
我卻在他為蘇清淺挑選周年禮物時,平靜地遞上離婚協議。
“陸承驍,她回來了,我把陸太太的位置還給她。”
男人瞬間猩紅了眼,他撕碎協議,死死掐住我的手腕。
“是你當年逼走她,才有機會爬上我的床!想離婚?你欠我的,這輩子都別想還清!”
我看著他摔門而去的背影,低頭撫上隱隱作痛的小腹。
他不知道,他的這輩子,我可能還不起了。
我的胃癌,已經到了晚期。
......
門被砸出巨響,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衝進洗手間,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鏡子裏的女人麵色慘白,瘦得顴骨都凸了出來。
我竟有些認不出自己。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江安姐,你沒事吧?”
蘇清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弱無辜,像一朵不染塵埃的白蓮。
我擦掉嘴角的狼狽,漠然地看著她。
“承驍哥哥也真是的,怎麼能對你發這麼大火。”
她走進來,親昵地挽住我的手臂,指甲卻不輕不重地掐著我的肉。
“畢竟你們夫妻五年,就算沒有愛情,也該有親情了。”
她身上有陸承驍常用的雪鬆香水味,還混著另一股陌生的甜香。
是她香水的味道。
他們剛剛,是在一起的。
我的心像是被泡進了檸檬水裏,又酸又澀。
“江安姐,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她靠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承驍說,他早就受夠你了,他說你死板、無趣,像一條不會叫的狗。”
“他說,他要給我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來彌補這五年對我的虧欠。”
我猛地推開她。
蘇清淺踉蹌一步,眼眶立刻就紅了,委屈地看著我。
“江安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把你當親姐姐看的。”
“你不必。”
我冷冷地開口,“這個家,容不下兩個女主人。”
“我知道。”
蘇清淺笑了,那張和她有三分像的臉上,此刻滿是得意與挑釁。
“所以,該走的人是你。”
她環顧著這間主臥,目光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承驍說了,這間臥室本來就該是我的,讓你占了五年,已經是你天大的福氣。”
“現在,物歸原主吧。”
她走到衣帽間,將我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扯出來,扔在地上。
“這些廉價貨,也配放在陸家的衣櫃裏?”
“江安姐,我幫你收拾,你可千萬別嫌我手重。”
那些衣服,大多是我結婚前自己買的。
結婚後,陸承驍從不給我零花錢,他說我一個家庭主婦,用不著花錢。
我看著她一件件地扔,心底最後一點溫度也隨之熄滅。
就在這時,陸承驍推門進來。
他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又看到蘇清淺通紅的眼眶,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
“江安,你又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