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命大,沒死。
我被灌了藥,渾身無力倒在凳子上。
風輕滿臉幸災樂禍:“龍霧,你也有今天。”
“你害得我沒了孩子。你說,我該怎麼報複你?”
鋒利的彎刀在我脖子上比劃。
我嗤笑:“活著也是雜種,死了反倒輕鬆。”
她瞟了瞟我的肚子:“你是嫉妒我吧,嫉妒我能生下楊哥的孩子。”
“而你,永遠都不可能有孩子”
“知道你不能生,楊哥都不願意碰你,你知道楊哥在我床上有多威猛嗎?”
她刻意敞開衣領,白皙的肌膚上,斑斑點點,全是恩愛的痕跡。
我諷刺一笑:“你既然這麼喜歡被睡,當什麼小三,去怡紅樓,生意絕對紅火。”
風輕麵色不變:“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個不能下蛋的母雞強!”
我雙手緊扣凳子扶手,指縫滲出血色。
昔日愈合的傷口,被一次又一次揭開,再度變得鮮血淋漓。
我十六歲,繼母懷孕,為了給自己孩子掃除障礙,她將我送給投資商。
送去前,她怕我懷上孩子一飛衝天,給我下藥。
我出現嚴重排異反應,下身流血不止。
事後,醫生告知我,我懷孕幾率微乎其微。
一陣腳步聲響起,風輕收起刀,貼在我耳邊:“我知道怎麼對付你了。”
楊啟霄踏入房間,她貼了上去。
她的臉蹭著楊程的肩膀。
“楊哥,我要讓她給我們的孩子賠罪。”
“寶寶是在我肚子裏沒的,我要她給我磕三個頭!”
我冷笑:“癡心妄想!”
楊晨的手撫過風輕的肚子:“隻要你願意磕頭道歉,我不追究你打我的那槍。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
我咽下口中的猩紅。
這輩子,我從未給人磕過頭。
“一個野種,也配讓我磕頭道歉,臉可真大。”
風輕話鋒一轉:“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就找你孩子了。”
“什麼意思?”
她勾起唇角:“字麵上的意思。”
“你要是不答應,就讓你孩子來陪我孩子。”
“隻是可憐你的孩子,下葬了還因為母親做錯事不得安生。”
我不可置信望向楊啟霄:“你打算掘我孩子的墳?”
楊晨緩緩吐出一口氣:“隻要你磕頭道歉,這種事不會發生。”
他話音落下,我的心一片死寂。
我曾以為自己永遠不會有孩子。
沒想到三年前,我竟然懷孕了。
更沒想到,楊啟霄突然音信全無。
我發動一切人脈,帶著手下沒日沒夜搜尋他的蹤跡。
臨產之際,手下打聽到他的消息,我帶人去找。
沒想到,這是仇家放出的假消息,我們被甕中捉鱉。
三天三夜的廝殺,鮮血浸濕了我整條褲子,我無暇顧及孩子的生死。
第三天晚上,楊啟霄趕過來,仇家見勢不妙撤了。
我被緊急送往醫院。
醒來後,腹部已經空了。
我連孩子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十年前,他說傷害我的人都該死。
十年後,他為了別的女人傷了我,還拿孩子威脅我。
我悲愴一笑:“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