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遠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一絲尷尬:
“溫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想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可以嗎?”
我本能地想拒絕。
曲月野卻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溫先生怕我們把你這房間給弄臟了?就這麼小氣?”
“還是說溫先生在房間裏藏了什麼人,不敢見人了?”
我被她堵得一口氣上不來,猛地拉開門。
“兩位請便!”
池遠進去後,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水聲彌漫,空氣尷尬到幾乎凝固。
曲月野直直盯著我,看得我頭皮發麻。
就在我轉身想溜去陽台的時候,她壓抑的聲音突然響起:
“溫於牧,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她上前一步,伸手來抓我的手。
我生怕被她看到針眼,猛地縮回手。
曲月野抓了個空,愣住了。
下一秒,她雙眼通紅,整個人上前一步,將我死死堵在牆角。
“溫於牧,電話拉黑微信刪除,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你就那麼怕我?”
“為什麼突然提分手?”
“你是覺得我項目失敗,沒用配不上你,還是哪個新歡分走了你的注意?”
“溫於牧,我究竟哪裏做得不好,你說啊......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她聲音啞得不成樣,眼裏好像漫起潮濕的水霧。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痛得發抽。
可我能說什麼?
說我得了癌症快死了?說我聽到她媽媽說我不知廉恥?
還是說我聽到她對媽媽承諾,會找一個讓她滿意的男人?
其實那樣也好,我不能再耽誤她的幸福了。
我別過臉,蒼白地重複著那句違心的話:
“沒什麼原因,曲月野,我們......不合適。”
曲月野呼吸一滯,她死死地盯著我,然後忽然笑了。
“好,好,好......”
“溫於牧,你好得很!”
她咬著牙翻出她和池遠拍的合照,迅速發了一條朋友圈。
然後,她把手機屏幕懟到我眼前,逼著我去看那行字:
【和對的人,去對的地方。】
“好一個不合適,溫於牧!現在我和合適的人在這裏,你滿意了嗎?!”
一股腥甜猛地衝上我的喉嚨。
我痛得渾身發抖,連站都站不穩。
她看著我這不對勁的樣子,臉上的狠戾出現了一絲疑惑。
“溫於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