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合照發布不到五分鐘,林修遠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欲言又止:“蘇晚,你別誤會,那天是院係比賽,所以......”
我不明所以:“這有什麼好誤會的?”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男人沉默片刻,說:
“你下課後在教學樓門口等我,我帶你去吃火鍋。”
沒等我拒絕,電話已經掛斷。
林修前來接我的時候,白瑤正坐在他的電動車後座上。
“蘇晚學姐~原來你也要去蹭飯呀。”
麵對白瑤的陰陽怪氣,我淡然一笑,識趣地自己走向地鐵站。
“蘇晚!”林修遠喊住我,沒話找話與我閑聊,“你走那麼快幹嘛,我們打車去。”
我卻一直看著手機,敷衍幾句後,不再言語。
到了餐廳包廂,林修遠的室友張浩迎上來,說我沒去看他比賽,實屬是他人生一大憾事。
我知道,張浩捧我,是為了替林修遠消火。
可是,我並沒有生任何人的氣。
“別這樣說,是我欠你一句比賽勝利的祝賀。”
見我毫無深究之意,隻顧著落座點菜,張浩詫異地張了張嘴。
這一年以來,他不止一次替陪著白瑤參加各種活動的林修遠打過掩護。
甚至有一次,我親自找到他本人,當麵戳破了他與林修遠一同通宵打遊戲的謊言。
那時候的他,都沒有眼下這般吃驚詫異。
吃飯吃到一半,老板拿來幾瓶果酒,問林修遠:
“你們幾個小屁孩上次留了點酒,要不要現在開了喝掉?”
眼看所有人都不說話,我好心開口替不明所以的服務員解圍:
“都開了吧,別浪費。”
見我走出包廂,林修遠很快追上來,少見的語帶忐忑:
“蘇晚,前段時間社團拿了個獎,酒是為了慶祝買的。”
我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走進女洗手間。
當我回到包廂的時候,林修遠正在替白瑤擋酒。
兩年前,近乎一模一樣的飯局。
我對酒精過敏,卻被這群男生輪番勸酒。
那時的林修遠,不僅沒有幫我,還眼眸半眯著按住我,用手掐開我的嘴。
他說,不就是一杯酒麼?多喝幾次就習慣了。大不了喝完後他送我去醫務室掛水。
飯局結束當晚,我便開始發燒,起了滿身的紅疹。
兩天後,我因為嚴重過敏被送進急診,醫生說再晚一點可能就休克了。
聽聞我進了急診,林修遠趕來醫院對我破口大罵:
“說了不讓你喝你非要逞能,蠢貨,這就是你喜歡在男人堆裏拋頭露麵的代價。”
回憶至此,我走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直接離開。
緊隨我後回到出租屋的林修遠,周身裹挾怒氣。
“蘇晚,你是不是有病?一聲不吭就走,搞得所有人都不開心你就開心了是吧?”
見我一言不發,男人扯動衣領,勾唇冷笑:
“既然你這麼不懂事,那就分手好了。”
這是林修遠第二次向我提出分手。
上一次他提出分手,是因為誤會我偷看他手機聊天記錄。
那時的我毫無骨氣地抱住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向他發毒誓,說我再也不會惹他不高興。
然而此時此刻,我卻看著他的眼睛,說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