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人過來,確認是齊川臣後,蘇橙馬上從樹後跳出來。
“你在這幹嘛?不會是又有事求我吧。”齊川臣動作沒有停頓,甚至都沒有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蘇橙也是瞅準了位置,這裏正好是通往她住的西苑也是通往他的梨園的分叉路。
她往往不受重視,而且這裏可是齊川臣的地盤,根本沒人守衛,所以不用擔心被人看的。
蘇橙小碎步緊緊跟著他的大步,嘴上諂媚道:“哥就是料事如神。”
齊川臣不經意之間瞥到蘇橙眼底的亮色,透著月光,這抹亮格外生動,像極了他盯上的森林裏的獵物,喉結滾動了下,又生出了點想法。
他一路上沒說話。
等走到梨園,蘇橙見他還沒和自己搭話,以為沒戲了。到門口,她的腳步頓了下,想起了他院裏人的殘暴,但又想起懷遠,心中升起不怕死的衝動,她一定要見懷遠哥哥一麵。
見到他的手下沒有攔自己,她感到意外。
有希望!
但跟他進屋裏的那一刻,那晚的畫麵一幀幀地浮現在腦海裏,她跪著求他,以及自己做出的平生最瘋狂的一件事............,她還是猶豫了下,隨後也跟了進去。
蘇橙看著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接過手下拿給他的一打資料隨意翻看,鼓起勇氣開口:“哥,我相信您一定能找出凶手,還懷遠哥哥清白,我不求您現在能放了他,您能不能讓我見見他,我保證我絕不想著逃婚,我一定會安分守己地嫁給龍騰。”她至今都不相信陳懷遠會是凶手,隻覺得是齊川臣怕她逃婚,便拿她最愛的人控製她。
她咬咬牙,隻要他的懷遠哥哥能平安,嫁就嫁了。
齊川臣輕“嗬”一聲。
蘇橙卻全以為是他對自己的說辭很滿意。
齊川臣緩緩合上文件,這才正經地打量著她,冷言道:“你未免也太看得上自己。”
蘇橙臉紅一直白一陣,還是平時第一次被這樣羞辱,她雖然在齊家地位低,但平時下人見了她還算是客客氣氣,很少有人為難她。
她勉強拉回理智,她告訴自己,身上最大的價值就是聯姻,他不可能不動心,話中添了些底氣,“如果懷遠哥哥死,那我也不活了,到時候,看齊家該怎麼交代。”
齊川臣被逗得連連笑出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死威脅他,新鮮的很!
“齊家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倒是巴不得你把齊家弄得越亂越好。”他回來為的就是把齊家攪混。
她怔住,男人就像從地獄裏逃出的魔鬼一樣,她一下子沒了底氣,恐懼從心底鑽出來,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那你想對懷遠做什麼?”
齊川臣看著女人通紅的眼尾,要哭不哭死死掙紮的樣子,那種感覺更強烈了,好想讓她哭,像那晚一樣,她越哭得厲害,他越用力,那哭聲就像是興奮劑一樣......讓人迷人。眼神晦暗不明,沉聲道:“你該想想你。”
蘇橙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男人兩步跨過來將自己扛起。她還在驚歎,怎麼會有人反應這麼快。
齊川臣可是在國際特種部隊待過,幹的是慢一點腦袋就掉的買賣,那敏捷度不是常人能達到的。
蘇橙使勁拿腿踹他,胳膊用力揮舞,但落到他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他像捕到獵物一樣心情愉悅。他最是喜歡看獵物在網子裏掙紮的樣子,慢慢看著它們絕望到停止掙紮。
他一腳提開門,將她壓到床上,動作野蠻,瞬間將蘇橙的衣服撕了個稀爛。
這把蘇橙逼到了極限,再也顧不上修養,“齊川臣,你......混蛋!你就沒想過父親如果知道,該怎麼辦!”
“他愛怎麼辦怎麼辦,你覺得我會怕他?”齊川臣咧嘴一笑,心想著小白兔炸毛了,他的雙肘就那麼夾住她的,蘇橙覺得身上跟被壓了一座山一樣,盡管她怎麼扭動,都沒法動彈,像極了被釘在案板上的魚。
齊川臣看著身下如水蛇一樣繞動的女人,皮膚潔白如玉,嫩得都能掐出水,男人原始的情欲被吊到了極點。
說實話,蘇橙很怕,因為上一次特別痛,痛得她好幾天無法正常走路。
動作落下,她初始還反抗反抗,但發現自己越反抗他就越亢奮,再者逐漸沒了力氣,索性放棄了。蘇橙像被卷入漩渦,她像是漂在渦流中間,怎麼劃也出不去,一點點沉入漩渦,水竄進鼻腔,奪走了她所有的氧氣。
久到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她隱約從上方聽到,“你明天可以去見陳懷遠一次。”心中雀躍一陣,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醒來,床邊已經沒了人,還好桌上放了一身女士衣服,她迅速武裝嚴實回到自己那裏,心裏確是想著去看懷遠哥哥時要準備的東西。
他被關著肯定吃不好睡不好,還有斷指之傷。還好自己屋裏還有些外傷藥,她不敢去找宅裏的醫師要,怕被發現端倪。一想到要見懷遠哥哥就滿心滿眼地激動。
目光停在衣櫥裏,懷遠哥哥最喜歡她穿旗袍了,都怪那個瘋子,他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就惹上了他!
這兩天蘇橙偷偷觀察送餐的小司,摸清楚了關懷遠的地點所在,是東邊一個廢棄的屋子裏,隻是她根本不能靠近,那邊一直有人巡查。
她走到那裏,果然再沒人攔她。
她不禁想齊川臣那種窮凶極惡之徒,仗著自己背後是齊家應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視別人的性命如同螻蟻一般,她上下牙床狠狠咬合,平生這麼討厭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懷遠得遭多少罪。
守門人給她開門,她看到陳懷遠被綁到一棵粗木柱上,麵容憔悴了不少,。
陳懷遠看到她來,眼裏瞬間提起光芒,“小橙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我能走了?”
蘇橙看著他隻剩下半截的中指,眼淚“嘩啦啦”地掉落,搖搖頭,“我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
陳懷遠神情明顯一頓,光芒弱下去,隻是蘇橙隻關心他的傷勢沒注意到。
“你看他們,他們就不是人!”陳懷遠讓她掀起自己的上衣。
蘇橙還有點不好意思,小臉又紅又燙,但看到上衣下的一幕驚了,臉色泛起白,男人腹背全是紅到洇血的傷痕,還有密密麻麻地刀傷,全都不致命,但是很深,傷口周遭因感染潰爛,慘不忍睹,天天讓他忍受著刀割拳打之痛。
蘇橙嘴角顫抖,緊緊握拳,她恨不得將齊川臣撕碎,溫柔且堅定地說:“懷遠哥哥你等著我,我肯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她好像又想到什麼,麵露難色,但想到這事兒早晚懷遠會知道,便緩緩開口說:“我被齊川臣......,他......”。
還沒說出口,陳懷遠就跟猜到一樣,蘇橙站得近,他便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不怪你,要怪就怪齊川臣那個王八蛋。”
蘇橙趕緊讓他噤聲,心裏卻泛起濃濃的喜悅,像是被浸泡到了蜂蜜裏,甜得不行。“謝謝你,懷遠哥哥,我最愛你了。”
蘇橙懶腰抱住了他。她一定要將懷遠哥哥救出去,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又重新撩起他的上衣,慶幸還好帶了藥,但不夠用,隻能薄薄地在每一片傷口處塗兩下。
等出來後,她陷入深思,心中了然已經升起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