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橙吃痛,使出吃奶的勁推他,男人紋絲不動。她倏地抬起右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背上,挑起腳尖,用腳後跟一下一下使勁鑽。
男人皺起眉,掐住女人的腰,蘇橙像個牽線木偶一樣被提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哐當”幾聲,洗手台上的物品散落一地。
蘇橙嘴唇被親得皺巴巴的,可嫩的像花蕊,又粉裏透著紅,在燈光照應下透著水光。往上看,是那雙受驚中沾著怒意的眼睛,洇著水汽,眼瞼也是紅紅的。
看得......可真是讓人想犯罪。
齊川臣往後退了半步,捏住女人纖細的腳踝,視線下移,蘇橙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直到腳上一空,男人修長的手指勾起兩隻鑲滿碎鑽的高跟鞋,甩到了身後。
蘇橙氣得伸腿踹他,玲瓏般的玉足印在他的黑色西裝上,她渾然不知,這姿勢是多麼勾人。待到意識到不小心蹬到他某個部位,嚇得她趕緊將腿縮回,卻被他反手抓住小腿。
男人慢慢向前走了一步,滾動了下性感的喉結,啞著嗓子說:“是該誇你膽子小呢還是膽子大呢。”
“還沒散宴,你不怕會有人進來......唔......”,唇被堵上,蘇橙心裏怕得要命,死死地盯著門。
身體被挑逗得火熱,蘇橙後背緊緊貼著後麵的鏡子,想要通過這種辦法給身體降溫。
忽的外麵傳來高跟鞋敲擊大理石的“噠噠”聲,蘇橙心又被捏起來,趁著迷離的間隙小聲說:“有人來。”死死扣著男人的胳膊。
男人動情地看著她驚懼的眸子,淺淺道:“鎖門了。”
加深著這個吻。
這句話沒讓蘇橙有半點安慰,鎖門那不更意味著有貓膩,她隻能盼著外麵的人不多想。
一時不知道充斥在耳邊的劇烈心跳聲是他的還是她的。
隻見門把手被來回被擰了好幾下,
齊旋心裏納悶,難不成門子壞了?她跟著蘇橙出來的,那小賤人去了哪裏?又看向另一邊,難不成是去那邊的廁所了?一想到被那小賤人潑了一身水的狼狽樣兒,她不報仇都咽不下這幾口氣,扭頭朝著另一邊走去。
聽到聲音越來越遠,蘇橙感官回爐,才發現渾身早就被剝幹淨了。
............
等蘇橙回到宴會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齊旋奇怪地打量著她,怎麼感覺哪裏有些不一樣,這女人臉上塗什麼了?有股容光煥發的感覺,皮膚更是細膩的不得了,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什麼,隻嬌腹誹著這小賤人出去一趟怎麼還換身衣服?怎麼這身淺綠色旗袍穿在她身上也這麼騷!
真是氣人!
齊傅雲饒有趣味地打量著蘇橙。
齊川臣晚了一刻進來,蘇橙忿忿地瞥了他一眼,男人挑眉回看她一眼,怎麼這女人穿什麼都這麼好看。
蘇橙隻想還好這身中式旗袍能將她身上狗......啃的痕......跡捂嚴實。
齊旋忽的湊到她耳邊,咬著牙說:“夠心機的呀,真是為了討爺爺歡心不擇手段。你再怎麼努力爺爺都不會看你一眼,我才是爺爺的親孫女。”
蘇橙點點頭,這麼想就對了。
齊旋看不到想要的表情變化,心裏煩的不行,總有一股挫敗感。
“小璿和小橙關係還真好啊。”老爺子看著兩人開口說。
二兒媳陳氏趕緊應和說:“是呀,兩個孩子同歲,又從小在一起上學,自是感情會更深些。”
齊旋立馬領悟母親眼神裏的意思,連忙走上前給爺爺敬茶。
老爺子看著齊旋這一套熟練的動作也是很高興,他天天經曆的都是權鬥,突然很享受小輩們的孺慕,露出難得的溫情:“我們齊旋出落得越發精致了。”
“爺爺,我這次學校期末考試拿了第一,那麼難的金融都讓我學會了。”
老爺子笑著說:“是嗎,我們小旋可真厲害,不愧是齊家人,樣樣都能學好。”
齊家產業龐大,家裏人自然也都讀得是經濟類相關專業。
在場人都知道老爺子是逗著小孩兒玩,隻有齊旋當真,特別得意地遠遠藐視蘇橙一眼。
齊旋難得拿一次第一,高興得不得了,蘇橙卻微皺了下眉,要不是齊旋提醒,她還忘了,上學期她生病住院不得不缺考。等過一陣子開學還得補考,想想就眼皮直跳,煩。
老爺子心情十分好,眾女眷也是有眼色地圍著齊旋東扯兩句西扯兩句。這讓齊旋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尾巴簡直翹上了天。
大哥齊牧林見齊旋哄得老爺子高興,也覺得給自己長臉,也看妹妹更順眼了點,主動詢問:“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哥哥給你買。”
齊旋眼裏放光,“真的嗎?我想哥哥帶我出去玩。”
晚宴結束後,天色已黑,蘇橙沒直接回院裏而是在樹旁站了一會兒,看著最後出來的楚夢和大哥齊牧林,男人整個上身佝僂著靠在楚夢身上。
楚夢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
蘇橙走過來將手裏攥著的東西遞給她,“大嫂,今天特別感謝你幫我,我正好藥膏,我看你的傷口像是劃傷,應該挺對症。”
蘇橙對這個大嫂印象挺好的,而且還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自是想要報答她。
畢竟在這宅子裏多一個朋友比多樹個敵強。
想到這藥當初還是為陳懷遠準備的,蘇橙還是感到淒涼,一切恍如隔世,隻有胸口還是被牽起陣陣的疼。
“謝謝你。”楚夢扯起牽強的笑,騰出一隻手拿過去。
“大哥這是喝多了?怎麼不叫傭人幫忙扶一下,你一個人怎麼弄得動。”蘇橙說著就要扶住齊牧林,卻被楚夢一把推開。
她眼神躲閃,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大哥不喜歡被人碰,還是我來吧。”
蘇橙沒想到楚夢反應這麼激烈,本來腿就不舒服,更是差點摔倒,悻悻地說:“好,那大嫂你注意安全。”隻覺得奇怪。
她很快就忘了這茬,因為心裏有個讓她更煩躁的事,那就是她和齊川臣這不清不楚的關係。
身體上的疼告訴她剛才她經曆的一切,她一想到就羞憤難耐,怎麼世界上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那些色......清的畫麵根本像是刻在了她腦海裏怎麼也揮之不去,還清晰得要命。
心裏像是有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她時時刻刻都能記起齊震威脅她的話,嘴裏無意識地默念著他說過的話,“死路一條”,像是失了魂。
她有一瞬間真想不要命地跑去給齊震說,管好你兒子!
剛回院又被齊震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