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日,老婆初戀發了條要臥軌自殺的朋友圈。
老婆給他打電話,每個都是未接通後拋下一切要去救他,卻被嶽母攔住。
嶽母以死相逼,“謝雲,你敢出這個門,我就敢死在現場。”
無奈之下,她不情不願和我完成婚禮,隔天,同個站點傳來有人臥軌自殺的新聞。
看到消息,老婆幫我脫了套,沒有分心半點。
十八年後,兒子酒駕正好撞上我的車,重病在床的我簽了和解書後,卻被他們拔了呼吸機。
“顧川恒,你這樣的軟飯男早該死了,要不是你,我和阿希怎麼會陰陽相隔。”
兒子也附和道:“都是你這個賤人把我爸爸害死了。”
她見我一臉不解,得意笑道:“忘了告訴你,兒子是我和阿希的孩子,那晚要不是為了給孩子上戶口,我怎麼會忍著惡心和你做。”
呼吸困難,我在不甘痛苦中沒了心跳。
再睜眼,我回到了婚禮當天。
1.
“謝雲,今天你要走出這個門口,就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嶽母拿著水果刀架在脖子間,擋在門口。
我大口喘氣,日常能吸氣的感覺如此美妙,被嶽母的聲音驚擾,猛的回神。
眼前的謝雲穿著一襲白色婚紗,臉上沒有半分喜悅,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敢確定,自己真的回到了和謝雲結婚那天。
注意到我的視線,謝雲咬牙切齒,紅腫的眼中沒有半分示弱,反而充滿怨恨。
“顧川恒,別以為領證結婚日後我就會愛上你,我告訴你,阿希如果今天出事,我會記恨你一輩子。”
說著,她上前掐住我的脖子,熟悉的窒息感彌漫全身,仿佛將我拉回上輩子被拔掉呼吸機那天。
猶如瀕臨死亡的痛苦讓我渾身打顫,我奮力推開她。
她猝不及防,跌倒後還不可置信地盯著我。
剛才還要以死相逼的謝母連忙放下刀,拉起謝雲,埋怨道:
“川恒,謝雲就是說笑而已,你怎麼動真了。”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品和學識都比陳希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年紀小,受到外麵花花世界的影響,所以看不到你的好,以後長大她就明白了。”
說完,她將謝雲的手托付到我手上,滿臉慈愛盯著我和謝雲。
“你們小兩口慢慢培養感情,我出去送客。”
謝母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反鎖門後離開,她前腳剛走,謝雲便厭惡地甩開我的手,又作勢推了我一把。
“離我遠點,一股下等人的窮酸味,我媽就是被你好學生的模樣騙到了,我告訴你實話,你哪裏都比不上我的阿希。”。
倒地的我後腦勺恰好撞到床角,銳利的木頭磕破皮膚,我摸了一下溫熱的血沾了一手。
我沒有訴一聲苦,反而笑了。
這點傷比上輩子瀕死受到欺騙的剜心之痛,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見我摸著傷口傻笑,謝雲難得升起一點愧疚,嘴硬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一推就倒?”
說著從房間裏熟練的掏出藥箱,前世,我就是被她這樣嘴硬心軟的模樣騙到至死。
繃帶剛抵到我手上,察覺到我的僵硬,又想起什麼似的,她鄙夷的把繃帶扔到地上。
“你故意的。”
“你故意想係著繃帶出門,好讓別人看出我不顧大局,又讓我媽心疼你。”
“顧川恒,你心眼真多,手段可真卑鄙。”
謝雲的反應讓我剛湧起的心軟徹底死掉,她對我厭惡至極,我前世全心全意為謝家付出無疑更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