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麵麵相覷,我沒說話。
舒嬿湊到我身邊抱我。
“親親老公,我晚上再來陪你好不好啊。”
我看著麵前的飯菜覺得索然無味。
“誰給你打的電話?就這麼急?沒記錯的話,一年也就一個中秋吧。”
舒嬿懇求的看著二老,希望他們幫忙求情。
“老公,我也有自己的事業,手下的員工都在加班,現在需要我,我總不能,不能......”
看我一直不說話,她生氣了。
“你說過的會支持我的事業!封燚!”
二老打著圓場,舒嬿也等不了了,拿著東西跟爸媽道了歉就離開了。
我看著她離開,麵對著爸媽的詢問,我回答不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在三分鐘前,她公司的經理告訴我中秋節全員放假。
我跟爸媽告罪,稱去處理一些事情。
坐在車裏,回想一下我沒什麼對不起舒嬿的,除了......
我不能給她一個孩子。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吳秘書發來的信息。
隻有簡短的幾句話:
【封總,初步資料已發您郵箱。柏臨越,確為花間意花店老板,開業三年。】
【其子柏洛川,四歲,就讀於彩虹橋幼兒園。】
【此外,查到夫人名下有一張副卡,近三年有持續、不定期間花間意轉賬的記錄,數額不等。】
持續三年,不定期間花間意轉賬。
花店老板,四歲的孩子。
那時剛結婚,她很快懷孕又很快流產,查出來我們倆基因排斥,沒辦法孕育一個孩子。
我哭著抱住她,跟她說對不起,想了無數個解決方案。
唯獨沒有一個是離開她。
我問她要不要領養一個孩子,她說不用,有我就夠了。
我說我一輩子對她好,隻有她一個人,還跑去結紮證明。
她哭著說我傻瓜。
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果當時她說她想分開,我又怎麼會強留。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依舊是吳秘書。
【老板,今天夫人會和花店老板一家去遊樂場,今天有中秋的主題遊園會。】
手機的光影閃爍在我臉上,釋然也好怨恨也罷,總得做個了結。
【吳秘書,去遊樂場吧。】
中秋主題的裝飾鋪天蓋地,燈籠高掛,月兔玩偶穿梭在人群中,一派歡樂團圓景象。
我站在摩天輪的陰影裏,看著不遠處那一家三口。
舒嬿穿著一條我從未見過的鵝黃色連衣裙,笑得像個少女。
她一手拿著棉花糖,另一隻手被柏洛川緊緊牽著,川川正興奮地指著旋轉木馬說著什麼。
柏臨越站在她另一側,姿態閑適,手裏拿著她的包和外套。
他微微俯身,聽她說話,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溫柔與占有欲。
他甚至自然地抬手,用指腹擦掉她嘴角沾上的一點糖漬。
舒嬿沒有躲閃,反而仰頭對他笑了笑。
那是一種經年累月才能形成的親昵。
到了一項親子遊戲環節,川川興奮地要和他們玩。
獲得冠軍之後,在他們最開心的時刻。
我搶過應該給他們的獎品,將主持人的話筒一把奪過來。
“我結紮了,生不了孩子。”
“老婆,這個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