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舒嬿看著我的神情，一下子就生氣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哼，跟我想的反應不一樣嘛！”

她氣呼呼的，和川川真像。

我斂了心神，輕聲問道。

“嬿嬿，你認識柏臨越嗎？”

我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他是花店老板嘛，也不算認識。”

她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

“好啦，都放假了不要在想別人了好不好？你先吃，我回房間紮個頭發。”

等她進了房間，我跟了上去，握住門把手往下按不動，她上鎖了。

我去了客廳的陽台，撥通了吳秘書的電話。

“抱歉，要讓你加班了，查一查今天見到的那對父子，還有......我夫人。”

吳秘書心領神會，出於男人的直覺，沒有多問，應了聲是。

掛斷了電話，我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從沒想過去查我的妻子，但往日的一係列不對勁浮現在我眼前。

直到舒嬿出來叫我，我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如果猜測成真，那我真是一個笑話。

她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抱著我，準備親我臉的時候，我輕輕躲過了。

“還沒洗臉。”

她嘟囔了幾句，讓我快去洗臉，直到晚上睡覺，月餅我都絲毫未動。

第二天約定好在我爸媽家吃飯，在路上一直歎息。

“我們家人口好單薄啊。”

我順著她回應。

“是覺得人太少了？還是......”

“缺了一個孩子。”

她著急著反駁，臉上閃過一縷心虛。

“喂，我可沒有這麼想，你都為我結紮了，我怎麼可能會想什麼孩子的事。”

“我就是偶爾覺得不夠熱鬧嘛，就覺得挺沒勁的。”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目光直視前方，語氣盡量平淡。

“你要是喜歡熱鬧，我們可以常回爸媽家，或者......多組織些朋友聚會。”

她嘟囔著，把頭偏向車窗那邊，聲音有些悶。

“那不一樣。”

車裏陷入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句“缺了一個孩子”像一根刺，紮在我們之間。

以往，我們都會小心翼翼地避開這個話題。

今天她卻主動提起，帶著一種我從未察覺的......遺憾。

到了父母家，那股熟悉的溫馨氛圍暫時驅散了些許陰霾。

母親拉著舒嬿的手噓寒問暖，父親則拍拍我的肩膀，低聲問。

“最近公司怎麼樣？看你氣色不太好。”

我勉強笑笑。

“沒事爸，可能就是有點累。”

飯桌上，母親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都是我們愛吃的。

舒嬿表現得一如往常，嘴甜地誇讚母親的手藝，說著俏皮話逗二老開心。

直到吃到半程，一個電話打過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去陽台接了電話。

陽台門沒關緊，斷斷續續的話飄了出來。

“好的，你哄一下......”

“嗯......我馬上過來。”

她出來的第一句就是，“爸媽，不好意思，我公司有點事兒，我得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