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破產前,我和黑道千金宋舒訂下了婚約。
然而婚禮前夕,她卻突然帶回一個以身抵債的男研究生,終日在臥室裏撕纏。
起初,她向我保證,說等玩壞了就會扔出去。
可直到兩個月過去,她不僅對之前的承諾絕口不提,反倒推遲了婚期。
“我懷上阿跡的孩子了,等我生下來,再談結婚的事。”
她公然摟著男人過來,挑眉譏諷。
“傅雲珩,不過晚一年而已,又不是悔婚了,擺出那副死人樣子給誰看。”
我倏地輕笑,指尖把玩著她父親交給我的權利印章。
她宋舒可以推遲婚期,
我也可以,提早決定下一任老大。
......
宋舒親昵地牽著沈跡走到我身邊,徑直在我麵前的座位坐下。
此時,家族會議中的長輩幾乎都還未入席。
“阿跡,你坐這裏,離我近些。”
眾目睽睽之下,她甚至抽走了旁邊一位長輩的虎皮靠墊,墊在沈跡身後。
我的拳頭驟然攥緊,指甲陷進掌心,滲出一縷暗紅的血。
沈跡身上穿的,竟是原本為我與宋舒婚禮準備的那套西裝。
“宋舒,我的衣服,怎麼跑到他身上了?”
我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將沈跡從座位上拽起來。
“還有這個位置,首領說隻能由我來坐。他算什麼東西,也敢出現在這?”
“那你呢?不也是靠和我的這層聯姻關係上位嗎?”
宋舒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撇開了我的手。
“這衣服是我宋家出錢做的,雖說是給你做的,但既然你還沒穿,就和你沒什麼關係。”
“我看你是從小賴在我身邊蹭吃蹭喝,慣出毛病來了!”
她的話深深刺痛了我。
我又固執地對上她的眼睛,甩開黑色匕首的鞘,自沈跡背後狠狠劃過。
沈跡來不及反應,身後赫然出現了一條黑洞洞的大口。
“傅雲珩!你怎麼敢?”
宋舒目眥欲裂,刹那間,一個巴掌狠狠印在了我臉上。
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抬起眼,她卻已在安慰受驚的沈跡。
“阿跡,都是我不好,我帶你去換衣服。”
“這個妒夫,我回來好好管教他!”
說著,她就要丟下眾人,帶她的嬌嬌小情人離場換衣服。
而那些長輩們噤聲了許久,一個個麵麵相覷,仍然大氣不敢出。
我心中了然,他們對於宋舒的手段,可是相當了解。
光是手下遞給她牛奶時沒有插管,她就能要了他的手。
“好啊,宋舒,我等著。”
“雖然這婚不結了,但我也容不下頭上被他人抹綠,如此,那我便終結了他。”
我盯向宋舒護著沈跡離去的方向,從腰間再度掏出一把冰冷的手槍。
顫抖著手,瞄準他。
宋舒猛地回過頭,看見我的動作頓時瞪大了雙眼。
不及我反應,她也飛速盤出手槍,直直崩向我的手。
腕部傳來一陣劇痛,槍握不住地掉落,手上血液飛濺。
“宋舒,你夠狠!”
一旁的幾個長輩都怔在原地。
而我捂著傷口,渾身發抖,盯向宋舒的瞳孔中,夾雜了幾分陌生。
在我還是京圈太子爺的時候,父親就和宋家交情頗深。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黑白兩道通吃。
而我為了接近當時不受寵的宋舒,讓眾人隱瞞了身份,整日陪在她左右。
大人們見我們親近,便一拍即合,訂了娃娃親。
而我抗下壓力,仍然去詢問宋舒的意見,懵懂的她卻抱住了我。
“如果長大也能和你永遠在一起的話,那我願意。”
我滿心歡喜把結果彙報上去,從此,宋舒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資源與重視。
可三年前東窗事發,我父親為了顧全大局,毅然決定替宋家入獄。
宋家也發誓,將會繼續履行約定,永不拋棄我。
如今,隻宋舒一言,我那覆滅的家族頓時成了笑話。
“傅雲珩,我原以為你同別人不一樣,可為什麼,現在你也要挾製我!”
宋舒站在原地,眼底翻湧著似是壓抑已久的情緒。
逆光中,她竟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隨後將未熄滅的火苗扔向一旁的婚禮物資。
大火瞬間騰起,將我準備數年的心血吞噬殆盡。
人群在驚恐聲中四散逃竄。
而我踉蹌著,在那愈燃愈烈的火焰前癱倒在地。
“明明都說好了,你卻連等我一年也不願意,非要鬧到這種地步!”
宋舒盯著我,擰緊了眉頭。
而我苦笑著抬頭,從桌上拿起一瓶高純度白酒,往嘴裏猛灌一口,
接著,將剩下的全部倒入火堆。
“宋舒,你別忘了,隻有嫁給我,你才能順利當上繼承人。”
可宋舒卻將我的預告聽成了威脅,眼底的怒氣更甚。
“你不就幫父親拿下了幾單生意嗎?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既然你還要堅持,那我就讓你也嘗嘗被束縛的滋味!”
她轉頭,將身後的幾個手下一齊喊了進來。
“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傅念安,給我關到禁閉室去!沒有我允許不準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