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鄭文墨把電話掛斷還給了秋母。
他麵色不善,直接一腳將我踹倒。
“媽,你先進去,收拾這種小嘍囉別臟了您的眼。”
我捂著被踹到的腹部,蜷縮得像個蝦米。
腹部的劇痛讓我無法直起身,但更痛的是被踐踏的尊嚴。
我忍著痛楚,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即便局麵再不堪,我也要尋求法律的公正。
然而,鄭文墨的動作更快。
他獰笑一聲,一步上前,劈手就將我的手機奪過,看也不看,狠狠摜在地上!
手機屏幕瞬間碎裂,零件四濺。
他得意地踩著手機的殘骸,碾了又碾。
“報警?我看你拿什麼報!”
“在這裏,老子就是王法!”
好漢不吃眼前虧。
通訊工具被毀,我深知再糾纏下去隻會遭受更多皮肉之苦。
我強撐著站直,壓下翻湧的氣血,試圖從他們形成的包圍圈中擠出去。
“讓開,我走。”
鄭文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張開雙臂,和那幾個伴郎一起,將我圍得更緊。
“鬧了我的婚禮,汙蔑了我的新娘,還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就是!鄭少,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得給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他們推搡著我,推向旁邊一處相對空曠,但恰好被酒店裝飾花壇遮擋的角落。
這裏,既能避開大部分賓客的視線,又足夠他們施展拳腳。
就在鄭文墨捏著拳頭,準備帶頭動手時。
幾個女方家的親戚從酒店側門走了出來,準備到這邊來抽煙或是透氣。
其中一人,我記得是秋時的一個表叔,叫秋國華。
訂婚宴上曾有過一麵之緣,另外兩三個有些麵熟,但叫不上名字。
我的目光與秋國華短暫交彙,他明顯愣了一下。
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辨認,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終,在那幾個伴郎和鄭文墨逼人的目光下,他迅速移開了視線。
低下頭,假裝整理衣袖,混在親戚中,沒有出聲。
另外幾個秋家親戚則好奇地看著被圍住的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但無人上前。
這一刻,我心頭的寒意更甚。
連認出我的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一個伴郎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踉蹌著撞在冰冷的花壇瓷磚上。
瓷磚的尖角,幾乎要戳破我的衣服,後背生疼。
“看什麼看?秋家的親戚也是你們能看的?”
屈辱、憤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我抬起頭,目光掃過鄭文墨得意的臉,掃過那些冷漠看戲的秋家親戚。
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
“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你們就想行凶嗎?”
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力氣喊道:
“我才是秋時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林深!”
“今天這場婚禮,本該是我和她的!是你們秋家背信棄義!是你們鄭家橫刀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