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事不關己的秋家親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林深?他說他是林深?”
“那個......上麵定下的那個?”
“不是說他......可能......”
“天啊,這要是真的......”
鄭文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放你媽的狗屁!知道一個名字就到這裏來招搖撞騙。”
“給我打!往死裏打!讓他滿嘴噴糞!”
幾個伴郎猶猶豫豫。
鄭文墨嗤笑了一聲。
“他說什麼你們還真信?時時說林深早死了,一個乞丐也來冒充林家大少!”
鄭文墨已經徹底被激怒,不管不顧地率先一拳朝我麵門砸來!
風聲呼嘯。
那一瞬間,我瞳孔微縮。
我想還手,但,理智告訴我,不能。
在這裏動手,性質就變了。
我硬生生止住了格擋反擊的衝動,隻是微微側頭,用肩膀硬扛下這一擊。
鄭文墨還嫌不夠,抓住我的頭發往花壇上撞。
頭被撞破了,血一直在流。
那幾個眼盲心瞎的親戚看我滿頭的血,開口勸道。
“文墨,怎麼說今天也是你大婚的日子,這見血到底是不好的。”
“是啊文墨,鬧出命來就太不吉利了。”
趁著鄭文墨停頓的間隙,我掙開了他,一屁股坐地上。
掙紮間襯衫中的工作證掉了出來。
一個伴郎手疾眼快撿起了來。
我想去搶,鄭文墨一腳踢開我。
“搶什麼?我看你是苦頭還沒吃夠。”
他說著又舉起拳頭,我以為他要打我,下意識舉起手臂防衛。
那個伴郎驚叫起來。
“鄭少,這個好像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個工作證相當於國內任何地方通行的綠卡。
鄭文墨湊近去看,我以為可算是驗明正身了,沒想到——
他們就是幾個二世祖,不掌權,也無知得很。
鄭文墨扭過臉看我,又舉起拳頭作勢要打我,我又舉起手臂。
鄭文墨哼笑。
“你們看他這個窩囊的樣子,像是有這麼大身份的嗎?”
其中一個伴郎開口。
“那依您看,這是怎麼個事兒?”
不用鄭文墨開口,圍觀的人就七嘴八舌的替他回答。
“我看他八成是偷的,看著就一副奸相。”
“那也說不準,仿造的也是可能。”
“現在的騙子真是太猖狂了。”
......
那個認出我的秋家表叔始終沉默,我隻能急叫出聲。
“這是真的,你們可以去政府部門查證!”
“現在停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鄭文墨一個眼色,幾個伴郎頓時圍上來。
有的壓我的手,有的壓我的腳。
我被製住動不了之後,鄭文墨走上前。
他用工作證拍了拍我的臉,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它。
“真是好怕怕呢!”
接著將燃燒的工作證直接扔到我身上。
我掙紮不開,工作證燒沒之後,衣服開始燃起來。
我聞到了皮肉焦糊的味道。
我不停地慘叫掙紮,想打滾滅掉火,卻隻能任由火焰在我身上肆虐。
等背上的衣服燒沒之後,背上的皮肉已經慘不忍睹。
此時我的聲音已經弱不可聞。
“我真的是林深......我是林家大少......你們會後悔的!”
證件裏麵有定位芯片,芯片被毀,會向外發出求救信號,到時,可不止打架鬥毆這麼簡單。
鄭文墨看著我現在的樣子,悠閑的抽起了煙。
“看到沒有,這就是想一步登天的下場,還想搭上秋時?”
他把煙頭摁在我完好的胳膊上,又是一聲慘叫。
鄭文墨悠悠地開口。
“我怎麼覺得懲罰還是不夠呢?”
那個撿到工作證的伴郎不懷好意地開口。
“鄭少,我看他這身破衣服也燒得差不多了,不如......讓他徹底涼快涼快?”
“也讓大夥兒看看,想攀高枝的癩蛤蟆,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他的話立刻引來一陣猥瑣的哄笑和附和。
“好主意!扒了他!”
“讓他裸奔!看他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錄下來!發網上去!讓他徹底出名!”
鄭文墨眼睛一亮,顯然對這個提議極為滿意。
他吸了一口煙,將煙灰彈在我灼傷的背上,帶來一陣新的刺痛。
他獰笑著。
“不錯,就這麼辦!給我扒!讓他好好現現眼!”
我目眥欲裂,用盡力氣嘶吼,掙紮得更猛烈。
“你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