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愛沈厭那年,我替他擋下致命一擊。
瀕死之際,我將母親的血玉鐲塞進他手裏。
“沈厭,如果我死了,留著它當個念想。”
他哭得撕心裂肺,連夜綁來全市名醫為我續命。
我活下來後,踏著腥風血雨捧他成為人人敬重的“沈總”。
可在我父親的葬禮上,他養的金絲雀卻戴著那枚血玉鐲耀武揚威登場。
看著她一身紅裙,若有若無的顯擺著那枚玉鐲。
我直接抓起她的手,猛然砸向香爐。
玉碎聲,骨裂聲以及夏微微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沈厭卻直衝過來,攥緊我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我骨頭,眼神痛楚又瘋狂:
“林燼,你就非要毀了所有我在意的東西?”
我看著他護住金絲雀的模樣,笑了。
“你在意的東西?是玉鐲…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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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破鐲子能有微微的手重要?林燼,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沈厭踏前一步,起伏的胸膛幾乎貼在我臉上。
可抓住夏微微的手指,我卻猛然發力向後彎折:
“底線?”
“沈厭,那是我母親的遺物,夏微微手賤,難道你也眼瞎?”
“不關厭哥的事!”夏微微痛呼出聲,委屈的梨花帶雨。
“林總…是我看著鐲子放在書房落灰,怕浪費才…”
我加重手上力道,女人指骨斷裂,砰的屈膝慘痛哀嚎:“厭哥…我的手好痛啊…”
“林燼,我說最後一遍,放了微微!”
沈厭眼神驟然陰鷙,怒吼隨著青筋突突直跳:
“你是非要在你爸的靈前,見血嗎!”
看著他為了另一個女人,眼裏對我激起的滿滿殺意。
心像是浸入了涼水中,冷得發痛。。
“呲啦——”
我猛然拖動座椅,刺耳的聲音嚇得沈厭身體驟然緊繃。
“見血?”
沒等他開口,我揉捏著額角坐下,閉目冷笑。
“沈厭,你這條命都是我的,我可舍不得你死。”
冷笑著將夏微微甩開,我看著沈厭抱住她,鬆了口氣。
然後,沈厭對上了我玩味的目光:
“畢竟,折磨你們,我會更爽。”
下一秒,我淡然掃過靈堂內所有集團高管,話音重重砸下:
“聽著,即日起,集團所有項目,我沒有親筆簽批的,一律凍結。”
男人瞳孔驟縮,語氣也徹底冷了下來:
“林燼,你沒完了是嗎?”
“媽的鐲子你也砸了,微微的手你也廢了,火也該撒完了吧?”
“沒完!”我原本翹著的腿重重踏在地上。
“沈厭,想讓我收回成命也行,剁了她的手,或者,殺了我。”
“你!”
他瞬間皺緊了眉頭,可夏微微卻急不可耐的開口:
“你想死去自殺啊!憑什麼臟了厭哥的手!”
“夠了!”
沈厭猛然怒吼出聲,眼見夏微微噤了聲,才丟給我一個複雜的眼神。
“林燼,別逼我。”
說著,他一把抱起夏微微,徑直向外走去。
我猛然起身想要攔住他,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再睜開眼時,眼前已是醫院的天花板。
心腹金秘書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總…您可千萬要注意身體。”
“醫生說…您懷孕了…”
我茫然轉過頭看向金秘書。
她身旁的醫生剛操作完儀器,立刻靠近我一邊檢查一邊開口:
“林小姐,這次是萬幸肚子裏的孩子沒出問題,還是趕緊通知您丈夫吧。”
“以您的身體情況,這孩子一旦流產,您就再也沒有當母親的可能了。”
她說著,將一份孕檢單遞至我眼前。
看著單據上我曾經無比期待看到的,象征懷孕的各項指標。
我卻隻覺得無比諷刺。
當初,沈厭曾無數次在床上,輕咬我的耳朵,低語道:
“燼姐,給我生個孩子吧…”
“這樣…你就永遠都是我的了。”
可如今,這個孩子終於到來。
而他的心,怎麼就變了呢?
耳畔傳來虛幻的破裂聲,望向金秘書,我不帶一絲感情:
“我懷孕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你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