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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喬楚安小心翼翼地開口,接下來的話卻被一隻手掌堵在了嘴裏,沒等她反應,眼前就是瞬間一黑。

薄修壬竟然將西裝外套套住了她的腦袋,身子陡然被人抱了起來,毫無預兆的騰空感將喬楚安嚇得尖叫出聲,她下意識地抱緊了男人。

男人的肩膀很是緊實,肌肉中似乎蘊含了無盡的力量。

喬楚安突然又開始懷疑,他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是一個中年男人嗎?

耳邊似乎又傳來了男人的輕笑聲,喬楚安不禁有點難堪地咬住了下嘴唇,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的心臟不免砰砰劇烈跳動起來,再次變得恐懼起來。

薄修壬今天多喝了些酒,打橫抱著喬楚安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地往二樓臥室走去。

張姨站在樓梯口很是驚訝地看著薄修壬,他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應酬,喝醉成這樣怎麼還要過來呢?

懷裏的女人身子輕輕顫抖著,薄修壬在床邊失去了平衡,抱著喬楚安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喬楚安咬唇悶哼一聲,卻是依舊一動不敢動,男人的動作有些粗魯地撕開了喬楚安的衣服,皮膚驟然暴露在空氣之中,她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腦袋被西裝外套蓋著,喬楚安咬牙忍受著男人的肆虐,眼淚卻是忍不住地往下淌,像是決堤的洪水。

身下女人壓抑地啜泣聲像是一葉小羽毛,若有若無地掃過薄修壬的心頭。

他忽地掀開西裝外套,一手捂住了喬楚安的雙眼,低頭銜住了她隱忍的雙唇。

喬楚安驟然瞪大了雙眼,接下來的哀求全都被薄修壬的唇化作了無力的呻吟聲。

......

第二天。

薄修壬靜靜地站在床邊,床上的喬楚安不安地蹙著眉,嘴唇紅腫著,臉頰上的緋紅也沒有散盡。

他慢慢地扣上襯衫紐扣,心裏不免有些後悔。

昨夜太過放縱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過來的,可不知為何她的臉總是在眼前出現,她臉上浮現過的每一個表情都清晰的很,晃得他甚是頭疼。

樓下張姨已經備好了蜂蜜水,薄修壬按著太陽穴抿了幾口,沉聲道:“照顧好她。”

整整一個月,她都重複這這樣的方式去取悅那個男人,不曾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直到今天晚上吃飯時,餐桌上擺放了一份報紙,喬楚安順手拿起來掃看了幾眼,可很快視線便被一頁的標題死死抓住了。

“喬楚安何德何能?——顧少哽咽,說再難忘記她。”

喬楚安的看到後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鐵青,在看到下麵的詳細報道後又轉為煞白!

這天底下怎麼能有這般能做戲的狗男女!

氣的她站起來把報紙撕的粉粹,許是情緒太過激動,猛地站起來時候,一不小心直接摔倒在地,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

昏迷中的她記憶回到了父親入獄那一天,那天,她的世界崩塌了,也一直聯係不上她青梅竹馬的男友顧南。

當她冒著大暴雨去顧家的別墅,卻發現他家裏正在舉辦著聚會。

“嗬......”喬楚安覺得很是諷刺,在她陷入絕境時候,他連見都不願意見自己,更是跟她所謂的閨蜜蘇然早已狼狽為奸。

“喬楚安,是你太蠢,我和顧南早就在一起了!你以為他在忙,其實他都是和我在一起,在床上!在我的身上!你以為你憑什麼能做顧南的女朋友?現在喬家已經破產了,你還有什麼資本來和我搶?”

“喬楚安你別做夢了,顧南是不會出來見你了,更不可能來幫你,現在的喬家已經是顧家的了——對了,這是他要我給你的東西。”

蘇然的聲音比這雨水還要寒冷,說罷一枚戒指就丟到了地上。

那是她和顧南的訂婚戒指,他說這枚戒指是一輩子隻能定製一個的。

可笑的是,不過短短一個月,他不僅劈腿了,也把她害的家破人亡。

顧南的冷漠和蘇然那天給她的字字誅心,她隻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啊——顧南,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喬楚安大叫一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卻看到眼前是一間高級病房,而她的手上此時正在輸液。

喬楚安心裏寒意很深,老天爺還真是喜歡折磨人,最想忘記的事情卻一次次成為她的噩夢。

“小姐,您終於醒了,先生在這兒守了您兩個小時了。”

張姨見喬楚安狀態不是很好,一臉擔憂的朝著喬楚安用手語比劃著。

順著張姨的手指的方向,喬楚安看到透明隔離門處的沙發上那個人背對著自己坐著。

“對不起,我隻是不小心......”喬楚安自知理虧,小聲開口致歉。

隻是話還沒說完卻被薄修壬打斷。

“我對你的過去和被你撕碎的報紙都沒興趣,醫生說你已經懷孕了,但是由於你的情緒失控險些流產,靜心養胎,如果我的孩子未能平安出生,後果你知道。”

薄修壬例行公事的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關門的瞬間冷風襲來,封閉的高級病房裏窗戶也被窗簾擋得嚴嚴實實,竟是連光都透不進來。

突如其來的懷孕信息,卻未讓她有一分的喜悅。

她低頭苦笑了一下,那男人是知道她現在是風口浪尖上的人,若是她代孕的消息被人發現,怕是整個S市又要熱鬧的很了。

張姨安慰著喬楚安,打著手語道:“恭喜您了,您要開心一點。”

可喬楚安心中,湧現的卻不是開心,而是山雨欲來。

連續一周,喬楚安都在這個封閉房間裏保胎吃營養品,直到胎兒穩定了,才被一群黑衣人送回了別墅裏。

喬楚安忐忑地坐在床上,眼睛盯著牆上的石英鐘,時針已經劃過了十點,心裏想著或許那個男人應該不會來了。

她長長地鬆了口氣,將自己緊緊地用被子裹住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張姨輕手輕腳地從喬楚安的臥室門口走下樓,看著出現在客廳裏的薄修壬不免吃了一驚,快步走了過去,打手語問道:“少爺您怎麼過來了?”

薄修壬的視線從二樓方向下移了回來,熟練地打著手語回道:“孩子怎麼樣?”

張姨點點頭,回道:“醫生說喬小姐還是有些營養不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問題......”她手上的動作逐漸變得遲疑起來。

薄修壬擰眉道:“我去看下?”

薄修壬進來的時候,喬楚安剛剛睡下,抱著被子睡覺的姿勢似乎很是缺乏安全感。

離開前他下意識的幫她拉了一下被子,無意間觸碰到了果露在外邊的皮膚。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個月的纏綿,他似乎有些貪戀這女人的味道了。

但這想法一瞬而逝。

他是不可能和這女人有任何牽扯的。

......

養胎的這段時間,喬楚安受到了最細致的照顧,這讓她更為確認了男人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商人,這樣的待遇,幾乎每天都在花出去數萬元。

男人在這段時間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這讓喬楚安很是放心,看來他還算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可是,越發接近預產期,喬楚安的心就越發的慌亂。

她才二十二歲,人生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就要先偷偷的生下一個孩子。

還是一個以後會跟她毫無關係的孩子。

這對她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心理壓力。

被送進產房的那一刻,喬楚安痛得撕心裂肺,死死地攥住了張姨的手,顫聲問道:“張姨,我會死嗎?”

可回應她的不是張姨,而是忽然不停在眼前閃著的手術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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