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硯白從醫院醒來時,醫生告訴他,蛇毒已經清除,身體並無大礙。
他躺在病床上,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過一次了。
一周後,江臨夏強行將他帶上一艘豪華郵輪。
“陸沉舟心情不好,都怪上次你的錯,帶他散散心。”她語氣平淡,卻不容抗拒。
沈硯白沉默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和陸沉舟十指相扣,看著她在甲板上摟著他的腰看日落,看著她在他耳邊低語,嬌笑連連。
而他,像個多餘的影子,被遺忘在角落。
夜幕降臨,郵輪上的賭場熱鬧非凡。
沈硯白坐在角落的沙發裏,捧著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目光空洞。
不遠處,陸沉舟正興奮地參與賭局,江臨夏站在他身後,手臂虛環著他的肩膀,時不時低頭在他耳邊指導幾句。
“又輸了。”陸沉舟眼眶微紅,“我是不是很笨?”
江臨夏低笑一聲,揉了揉他的頭發:“再來一局,我幫你。”
對麵的男人叼著雪茄,眯眼打量了沈硯白一眼,忽然笑道:“賭錢多沒意思,不如我們換個賭注?”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沈硯白,嘴角勾起一抹惡意地笑:“反正江總也玩膩了,不如拿他當賭注?”
空氣瞬間凝固。
沈硯白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臨夏。
她卻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隻是隨意地笑了笑:“好啊。”
輕飄飄的兩個字,像刀子一樣捅進沈硯白的心臟。
他渾身發冷,手指死死攥住沙發扶手,指節泛白。
陸沉舟似乎有些猶豫,小聲說:“這樣不好吧。”
江臨夏捏了捏他的臉,語氣寵溺:“玩個遊戲而已,別怕。”
陸沉舟還是輸了。
沈硯白猛地站起身,聲音發抖:“我不參與這種遊戲!”
江臨夏卻連頭都沒回,隻是摟著泫然欲泣的陸沉舟往休息室走,語氣敷衍:“別鬧,等我哄好他再說。”
沈硯白想追上去,卻被兩個保鏢攔住。
對麵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沈先生,請吧。”
他被強行帶下郵輪,再醒來時已經被綁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從工具箱裏拿出針管、電擊器,甚至還有手術刀。
“江總玩膩了,我可感興趣得很。”她舔了舔嘴唇,眼神陰鷙,“尤其是你這樣的人。”
沈硯白後退兩步,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針管刺入皮膚,他疼得渾身痙攣。
電擊器貼上他的腰腹,電流竄過全身,他咬破嘴唇才沒慘叫出聲。
男人拿著手術刀,在他腹部比劃,語氣興奮:“聽說你的血型很稀有,器官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沈硯白劇烈掙紮,繩索磨破了他的手腕,鮮血淋漓。
男人似乎覺得有趣,忽然停下動作,把手機扔給他。
“給你個機會。”他惡劣地笑著,“打電話給江臨夏,如果她答應你,我就放了你。”
沈硯白顫抖著手撥通電話。
漫長的等待音後,江臨夏的聲音傳來,背景裏還有陸沉舟的笑聲。
“又怎麼了?”她不耐煩地問。
沈硯白喉嚨發緊,聲音嘶啞:“臨夏,救我......”
“別鬧了。”江臨夏打斷他,語氣煩躁,“我剛把陸沉舟哄好,你要是生氣,就用一張和好券。”
電話被掛斷。
男人嘲諷地搖頭:“看來江總真的不要你了。”
他舉起手術刀,朝他走來。
下一秒,沈硯白猛地掙開早已鬆動的繩索,抄起旁邊的鐵棍,狠狠砸在男人頭上!
他悶哼一聲,轟然倒地。
沈硯白踉蹌著衝出艙房,在昏暗的小路上拚命奔跑。
鮮血從他的手腕、腹部不斷滲出,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紅痕。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徹底脫力,倒在地上。
再醒來時,他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護士告訴他,是一位路過的人把他送來的醫院。
沈硯白怔怔地望著窗外,他伸手摸向床頭櫃上的手機。
江臨夏沒有一條消息,沒有一個未接來電。
他點開朋友圈,最新一條是江臨夏和陸沉舟的合照。
背景是教堂,陸沉舟穿著西裝,江臨夏摟著他的腰,配文是:
“求婚成功啦!”
沈硯白手無力的垂下,她是真的,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