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知道戚芸在撒謊，公孫越也不拆穿，反而陪戚芸演起戲來。“哦。這是楚國巫靈族貼身照顧靈女的長老專用的令牌。在楚國，非巫靈族人不得著紫衣，而罕見的紫玉是巫靈族乃至整個楚國地位最高者的象征。作為楚國人，你居然不知道？”

戚芸心裏咯噔一下，她還真不知道楚國的事。當時穿越過來什麼本尊的記憶都沒有，麵臨的又是被人烹食的險境，根本沒時間了解穿越到了什麼時空。後來被人帶去朝細作培養，戚芸也極少聽說過楚國的事。整日都是學習如果做個合格的探子，教學內容主要都是圍繞著公孫越與吳國的事來講。這還是戚芸第一次聽有關楚國的事，居然還是從公孫越口裏講出來的。戚芸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低著頭，有些躊躇不安。

一旁的左岩看出戚芸明顯在刻意隱瞞什麼，久久不回答。他是個急性子，一點都不溫柔的對戚芸大聲喝道：“大人問你話，還不快回答！”

“我、我不知道。我以前摔壞過腦子，有很多事情記不住。隻記得饑荒的那些事情，其他事我都想不起來了。”戚芸不敢看公孫越，這麼爛的理由不知道這人會不會相信。

“你摔壞過腦子？不如本相派個禦醫來給你看看，看能不能醫你的腦疾。”公孫越慢慢地說道，語氣裏讓人聽不出喜怒。

僵笑著，戚芸擺手拒絕道：“還是不用了。都那麼久了，現在我過得挺好的。要是響起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擾亂我現在的生活，我寧可永遠也想不起來。”

公孫越也不勉強，不再搭理戚芸，轉頭對左岩說道：“這塊紫玉令牌是楚國巫靈族長老專用的通行令牌不錯。不過，究竟是如何落入啟國手裏，你查清楚沒？”

盯著戚芸，左岩猶豫一下才開口回答道：“屬下查清楚了。這塊令牌原是楚國巫靈族貼身照顧靈女的東長老所持。但在靈女先去後，巫靈族逐日消沉。而族內的東南西北四大長老意見不同，出現內部矛盾。東長老與其他三大長老矛盾之深，轉為仇人，一氣之下帶著他手下的族人與令牌離開了巫靈族。為了不被巫靈族與楚國的軍隊追殺，東長老投奔了啟國，並將令牌獻給了啟國國君。但後來因為楚國的逼壓，東長老除了貢獻令牌外，再沒有其他有利價值。所以，啟國國君將東長老交給了楚國巫靈族處置。但這塊令牌卻沒交出來，送還給巫靈族。”

停了一下，左岩又說道：“巫靈族一直在找機會奪回令牌，這次要不是有巫靈族在前方對付啟國皇族，屬下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取得這塊令牌。大人，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屬下總覺得取得這塊令牌太容易了，巫靈族花費了那麼長時間與精力都沒能奪回。而我們卻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屬下懷疑其中有詐！”

“你不也說是巫靈族拖住了主力你才能順利拿到令牌的嗎？若是沒了巫靈族幫忙，你也沒那麼容易拿到令牌。所以，這其中沒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到時候巫靈族找上門，本相拿著令牌敲詐他們一筆再還給他們，也不會虧的。”不以為意的說著，公孫越又打開了一下盒子，拿出令牌仔細觀摩。

果然是公孫越，做什麼都不會吃虧！戚芸翻了個白眼，也跟著偷偷打量起玉牌。剛才玉牌上刻的字她還沒看完呢，隻看了一半便讓公孫越收回去了。

‘見此文字/皆知我為穿越/同胞你好/若是混不下去/可來楚國/定熱情款待’

看完這些字，戚芸腦中飛過一群泥馬。這穿越者居然是個逗比，還混得不錯。看看別人，在楚國建了一個舉國輕重的巫靈族，受萬民敬仰，楚國王室尊敬。再看看自己，戚芸心酸噠噠的。為什麼她這麼苦逼啊！

公孫越十分肯定，戚芸是看懂了玉牌上邊內容。眯起眼睛，重新審視了一下戚芸。一個不知道巫靈族的楚國人，腦子還被摔壞了，卻能看懂巫靈族令牌上的內容，實在耐人尋味！

左岩發現丞相跟這名女人都麵色各異，覺得奇怪。忍不住問出來：“大人，怎麼了？”

淡淡的瞥了眼傻愣愣的左岩，公孫越也不解釋。擺了擺手，公孫越開口對左岩說道：“你去一旁坐下飲杯茶，我待會兒有事交代你。”

左岩也不多想，坐到一邊，真的聽話喝起茶來。

戚芸反應過來，對公孫越腹誹了一番。既然現在不說，是待會兒才交代，那為什麼不讓這貨先去洗個腳！難道公孫越就那麼喜歡這腳臭味嗎？這麼想著，戚芸覺得自己或許真相了。仔細想想，從左岩進來到現在，公孫越一點異樣都沒有，明顯是習慣了這味道！指不定還很愛這味道！挖槽，是個同性戀就算了，居然還那麼重口味！戚芸看公孫越的目光變得鄙夷起來。沒想到這人看上去儀表堂堂，實際上卻是個重口味人群！

見戚芸用這種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公孫越驀地心生一陣怒火，這女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還沒開口動怒，公孫越就聽到戚芸說了一段話。

“大人，雖然我知道你喜愛這位左大哥的味道。但作為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下，這是不正常的！是斷袖沒什麼，但起碼不要愛上腳那麼臭的人。這麼重口味不太好，老是呼吸些濃重的臭味，對身子是有害的，會很容易折壽。大人，我好心提醒你，你可要好好想想，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苦口婆心的對公孫越說著，見左岩睜大眼睛從位置上跳下來，戚芸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這位好漢，左大哥，你、你別激動！我也是為了你好，左大哥，你這麼不講衛生是不對的！長期不洗腳不單影響他人的呼吸健康，還對自己的身子不好。不洗腳，兩隻腳會滋生並繁衍很多細菌，等這些細菌發展到一定程度，你就會突然大病一場，甚至發展成瘟疫。不講衛生的後果很嚴重的，你一定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千萬不要以為我是胡說的，我都是為了你跟丞相好。你們兩在一起不合適！”戚芸一臉正經的跟左岩說完，就看到公孫越一臉陰沉的看著她。頓時，戚芸感到腿腳發麻起來。她沒說錯什麼吧？她可都是為了這兩個大男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