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臣洲帶著薑安寧返回,薑南枝暈倒在樓上,蘇馨馨摔倒在一樓客廳地板上。
那麼高的樓梯滾下來,蘇馨馨腿部骨折了。
“臣洲,我疼......快送我去醫院,嗚嗚嗚,我受不了了。”
蘇馨馨哭得梨花帶雨,宿臣洲將孩子遞給管家,“帶他回房。”
管家連忙抱了薑安寧先回一樓客房,薑安寧視線落在昏迷的薑南枝身上,無任何表示。
自閉症的孩子,隻沉迷自己感興趣的,對外界一切事物都看不見。
“忍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宿臣洲將蘇馨馨抱起,張萬山在外麵等,蘇馨馨哭得厲害,宿臣洲把人放到車上:“帶她去醫院。”
“臣洲,你去哪兒?你不陪我去嗎?”
見他轉身要走,蘇馨馨一慌,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宿臣洲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薑小姐暈倒了,我去看看,家裏總不能出人命,開車!”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張萬山不敢多問,一腳油門把性能優良的車子開出了音爆的速度。
強烈的推力,將坐在後座的蘇馨馨重重壓著往後倒。
她慘叫一聲,疼出了生理性的眼淚:車速過快,不小心磕到了骨折的腿。
“抱歉,蘇小姐。”
張萬山道歉,車速依然未減,蘇馨馨氣得眼睛都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如果早知道是這個後果,她肯定會采取更溫和一點的方式。
可誰又知道,四年時間不見,薑南枝居然也有了心計。
“薑小姐,在我的家裏,算計我的未婚妻,你本事挺大。”
宿臣洲居高臨下站在二樓走廊,冷眼看著昏在腳下的女人。
叫她打扮得好一點過來,她這個樣子,卻算不上好看。
廉價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他看得眼睛都疼,全身上下加起來的地攤貨,都不夠一百塊錢。
“薑南枝,別裝死,我在跟你說話。”
不耐煩的伸腳輕踢了踢她,薑南枝依然不動。
她高燒昏迷了。
之前強撐的那口氣散了,她撐不下去了。
渾渾噩噩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有火在燒......她口幹的說不出話,想要睜眼,也睜不開。
耳邊有人喊她的名字,聽起來熟悉,但不確定是誰。
下意識想要出聲,可出口的聲音,卻是一種身體機能的自動求救聲,高燒難受到無意的呻吟。
“薑南枝,薑南枝?”
她一直不出聲,宿臣洲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單膝蹲下,伸手觸向她的一瞬間,指尖火熱的感覺,讓他臉色微變!
“薑南枝,想死也別死我麵前。”
宿臣洲說,一把抱起薑南枝進房間,又給沈銘陽打電話:“有人發高熱,需要退燒針,點滴。”
在沈銘陽到來之前,他沒有幹等。
櫃櫥裏拿出價值六位數的酒,毫不猶豫的倒了兩瓶在盆裏。
幹淨的毛巾浸了酒,他脫掉她的衣服,眼中沒有任何旖旎的幫她擦著身體。
四年前的時候,她嬌嬌兒一樣的身體,是讓他欲罷不能,非她不可的。
四年之後的現在......他視線落在她腹部上的一道橫切刀口上,目光久久不曾離開。
“薑南枝,你從前最愛美,嬌嬌氣氣的,蚊子咬一口,都要哼唧半天......可現在,你是真行。你到底是有多愛那個男人,才會連疼都不怕了,還要切一刀給他生個傻兒子。”
宿臣洲說,眼不見心不煩,擦完了身體,他隨手扯了床薄被給她蓋上,省得空調溫度太低,又著了涼。
薄被扔過頭,蓋住了腦袋,他頓了頓,又把被子扯下來,露出口鼻。
“宿總,我來了,病人在哪兒?”
沈銘陽背著急救包趕過來,阿姨指了指樓上,“沈醫生,先生在樓上,您直接上去就行。”
沈銘陽上樓,宿臣洲轉眼看他:“給她看看,燒得厲害了。”
“喲,宿總這終於是千年鐵樹開了花,舍得金屋藏嬌了?”
沈銘陽在金海醫院工作,兩人是同學也是朋友,平時說話也都很隨意,沈銘陽一看是薑南枝,愣住了,“怎麼是薑小姐?你跟南枝,你們又舊情複燃了?”
嘴裏說著話,也不耽誤手中做事。
額溫槍拿出來,先測了個溫,沈銘陽驚呼:“好家夥,四十二度了......我說你也真行。都燒成這樣了才喊醫生,再晚點,怕是真要燒成傻子了。”
宿臣洲眉眼沉冷著,語氣帶著淡淡涼意:“大傻子小傻子,才更像是一家人。”
沈銘陽:......
哪裏來的小傻子?
“這燒得太厲害了,我先幫她先吊個針,再不行的話,下午可以打個退燒針,這高燒總得要快點退下去的。”
眼看他下手紮針,昏迷的女人感受到疼,忍不住輕哼了聲,宿臣洲皺眉:“輕點!”
沈銘陽:!!
狗東西,快來個大聖收了他吧!
紮針哪有不疼的,他已經很輕了好吧。
“知道了知道了,輕點。”
等一會兒弄好的時候,宿臣洲讓阿姨上來看著,他去管家那邊接了薑安寧,下樓到客廳。
大夏天的,客廳剛鋪了嶄新的地毯,宿臣洲讓人把去商場買的模型全部拿了進來,讓小傻子玩。
“薑安寧,這個模型你要是半個小時內能拚完整的話,我有獎勵給你。”
宿臣洲語聲難得柔和,沈銘陽驚呆,“不是,我說大佬,你哪兒弄來的孩子?私生子?”
“我基因沒那麼差,一個小傻子,不會是我的種。”
宿臣洲淡聲說著。
薑南枝寧願給別的男人生傻子,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哦!懂了。他是薑南枝的兒子吧,可我怎麼覺得,他這神態跟你還挺像的?這要不知道的話,一準會以為你們是親父子。”
“眼睛不好,就去自治。”
宿臣洲說,頓了頓,又看向樓上,“她高燒什麼時間退下去?”
沈銘陽:!!
張嘴就放毒這事,他其實也習慣了。
深吸口氣:“你還說沒惦記她,既然還惦記著,那就再追回來唄。追妻什麼的,其實一點也不丟人,隻看你低不低得下這個頭了。”
“她是有夫之婦,我去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