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搞了半天,辛瀾是把我當她的假想敵了。
「你想多了,我和裴總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隨即又補充道,「至於我是否有人愛,就不勞辛小姐操心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戒指。
辛瀾冷笑一聲:
「夏傾月,你還真是不要臉。
「誰不知道你死皮賴臉地追在裴修野身後當了五年的舔狗啊,我遠在國外都知道你的英雄事跡。
「你要是真的缺男人,我可以給你介紹啊,你一直纏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邊,還假裝什麼都沒有,把別人當傻子嗎?
「你該不會有臆想症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甲深入掌心也沒察覺到痛。
淹沒在記憶深處的那張臉在腦海中浮現,從陽光溫柔的笑臉逐漸變成了蒼白與鮮血交織的恐怖模樣。
「我沒有得病,你要是沒事就別擋路。」
說著,我推開她抬腳就走。
辛瀾慘叫一聲,順勢倒了下去。
衛生間的動靜還是將部門的人引了過來。
2
「怎麼回事?」
人群外圍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辛瀾的眼裏瞬間盈滿了眼淚。
她哭哭啼啼地開口:
「阿野,我本想過來為剛才不小心把咖啡灑到傾月姐身上給她道歉,結果傾月姐說我不要臉。
「她說我得了便宜還賣乖,說我搶了她的項目和職務還敢在她麵前顯擺,這才一氣之下推了我。」
啪!
裴修野擠進人群,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打懵了。
這一下,把周圍人也嚇到了。
裴修野後知後覺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想解釋就被我一巴掌還了回去。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看著他的臉上慢慢浮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蠢貨!」
我罵了一聲,抬腳擠開人群離開了。
裴修野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剛想追上去卻被辛瀾拉住了。
「阿野,我腳好像扭了,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裴修野淡淡應了聲,彎腰把人抱起也離開了。
離開公司後,我開車去了墓園。
我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座墓碑前,垂眸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帥氣、陽光明媚的男人。
墓碑上刻著他的名字:裴修瑾!
他是我的愛人,也是裴修野的哥哥。
我摸了摸被裴修野打過的半張臉,開始找裴修瑾告狀。
「阿瑾,裴修野真的太蠢了,眼盲心瞎的家夥。
「他居然打我,我可是他的嫂子啊,長嫂如母,他打我就是對我大不敬。
「不過,我也打回去了,你教過我,不爽就還回去,別憋著。
「阿瑾,答應你的第件事我也做到了,現在的裴修野雖然看人蠢了一點,但打理公司的本事還不錯,等我交接完手裏工作,我就去做第三件事。
「到時候,你要在天上幫我指引前方的路哦,我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你可別怪我跟別人跑了啊。」
我說著說著,眼淚便不自主地掉了下來。
我的阿瑾,以前的他最愛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