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現在,他隻能躺在這裏,聽我一個人絮絮叨叨。
裴修瑾是在五年前,因為救我而去世的。
裴家有裴修瑾和裴修野兩個孩子。
在兩人小時候,某次出去玩時,裴修瑾一不留神讓人販子把裴修野拐走了。
裴修野丟了之後,裴家籠罩在陰影之中。
裴母因此鬱鬱寡歡,第年便去世了。
裴父一邊打理公司,一邊照顧裴修瑾。
但總體上,兩人並不親近,裴父並沒有多關心裴修瑾。
隨著裴修瑾的長大,裴父的身體也在工作壓力下日漸衰退。
八年前,裴家終於有了裴修野的線索,把人找了回來。
裴父考慮到裴修野丟失這些年吃的苦,便沒有給他太大的壓力,隻告訴他活得開心就好。
後來,裴父去世。
裴修瑾接替裴父的位置繼續照顧裴修野,努力為他打下一片淨土。
而我和裴修瑾是在某次宴會上遇到的。
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就正式在一起了。
本以為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但好景不長,樂極生悲。
我的父親是一名刑警,在我初中的時候就去世了。
我的母親也在不久後離開了人世。
我自己一個人,在國家的幫扶下慢慢長大。
沒想到的是,我父親當初剿滅的那幫罪犯逃走了幾個。
這幾人蟄伏了好幾年後再次出現,隻為了殺死我。
那天本是我和裴修瑾在一起的一周年紀念日。
一個開心快樂幸福的日子裏,他們被一網打盡了。
而代價是,我永遠失去了我的愛人。
臨死前,他求我答應他三件事。
第一件事:求我好好活著。
第二件事:他說他對不起裴修野,求我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多幫幫裴修野。
第三件事:等裴修野能獨挑大梁之後,他希望我能代替他去看看這個世界。
我答應了。
3
次日,我還是照常去了公司。
今天正式交接完工作,我就可以離開了。
我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在幹什麼?」
我一抬頭,看到裴修野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盯著我以及我桌上的文件盒。
「有事嗎?」我問他。
他走到我麵前,看著盒子裏我的個人物品。
「你這又是鬧哪出?昨天你推了阿瀾的事情我都沒計較,你別告訴我你要走。」
我點頭,「對,審批已經通過了,我的交接也完成了。」
聞言,裴修野瞬間瞪大了眼睛。
「審批?我什麼時候給你簽字了?」
我想了想,回答他:
「前天下午會議後,我去找你簽字,裏麵有我的離職文件。」
前天是裴修野正式做裴氏集團總裁的好日子。
下午,他就開了例會,把我的職務和剛簽下的單子都送給了辛瀾。
他已經能獨當一麵了,我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不行,你不能走!」
裴修野抓住我的手腕,認真地看著我。
「你在公司五年,看著公司走到今天,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我甩開他的手,說道:
「正是因為公司已經走上正軌了,我才沒有留下的必要。」
「你什麼意思?」裴修野低吼道,「什麼叫公司走上正軌了,你就沒必要留下了?」
「難不成你以前都是騙我的?」
騙?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騙你什麼了?」
裴修野突然語塞,支吾道:
「你......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麼能說走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