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意外,我把賀險當成流氓亂打一通,還咬了他。
結果在第二天的辯論會上,他大聲回答:「這不是傷,是我老婆給我種的草莓......」
更甚者,第二天直接跑到我宿舍樓下,拿住我的手,指向他脖子。
「以後草莓往這裏種,女朋友。」
還當眾奪了我的初吻!
這這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真是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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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賀險女朋友這件事,在我眼裏就是一場活生生的現世版黃袍加身(或逼上梁山)。
如果可以,我那晚絕對不會去圖書館借教材。
這樣就趕不上那場三年不遇的停電,更不會在慌亂之中把賀險當成流氓亂打一通,還咬了他。
如果不是這樣,在第二天上午他們學院隊內的模辯上,對方三辯也不會問出「如果是這樣一種生理歧視——針對脖子上有傷的人,那麼您還會認同你方第二個論點嗎?」
如果不問出這樣的問題,也不會有他那句轟動全校的回答:
「首先,這不是傷,是我老婆給我種的草莓......」
他回答得實在太過坦然,以至於如果不細聽內容,還以為他在說什麼正經話。
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他們隊內一群熟人之間玩笑似的訓練,甚至算不上辯論。
我本來也是不知道的。
但奈何他是賀險。
像這種按理來說,沒有觀眾的訓練也有不少女生在活動室窗外圍觀。
於是,僅僅一個上午的功夫,賀險有女朋友,且女朋友給他種了草莓這件事就在學校裏傳開了,附帶著她們偷拍的那段視頻。
室友孫潔激動地拉著我看的時候,我還正在琢磨著怎麼和賀險道歉。
結果,就看到視頻裏他笑著摸了一下被我咬過的地方,然後說出了那句震驚我一百年的話:「是我老婆給我種的草莓。」
草......草莓?
我草!
「葉汀,你怎麼了?」孫潔搖了搖臉色慘白的我。
「沒、沒什麼。」我隻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等。」孫潔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昨晚跟我說你在圖書館......靠,你就是他女朋友?!」
「不是!是的話,我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別瞎說。」我慌裏慌張地解釋。
「他脖子上不就是你咬的?」
「沒錯,但是......」
「葉汀!」秦嘉白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打斷了我的話,「賀險找你!」
看著兩人逐漸興奮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肯定是解釋不清了,於是歎了口氣:「他在哪兒?」
「女寢門口。」
我起身出門,步伐沉重又絕望,無視掉走廊上投來的無數探詢的目光,徑直走到大門。
賀險換掉了上午視頻裏的霧霾藍衛衣,換了一件白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露出了線條十分流暢的小臂。
看到我來,他摘掉了耳機,笑得吊兒郎當。
周圍幾個女生遲遲不肯進寢室,大約是要看我倆的熱鬧。
「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我咬的你嗎?」太陽略刺眼,我半眯著眼睛問。
白色上衣,他怕是故意要顯出脖子上那塊紅痕有多紅。
「嗯。」
???
這人怕不是有那個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