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還是我先服了軟。
「道歉頂個屁用。」他嗤笑。
確實,我昨晚咬得真的不算輕。
「那你說。」
「跟我好。」
他忽然伸手覆上了我脖頸,拇指輕輕摩挲著某個地方。
「或者,讓我咬回去。」
得,又是震驚我全家係列。
「你說什麼?」
我好慫,隻能假裝沒聽到,同時大腦飛速運轉,籌謀著他再問一次我該怎麼說。
「我說跟我好,好不好?」他表情認真,但說出來的話像是哄騙。
還好我此刻沒有抬頭看他的眼睛。
我十分清楚一旦對視就會立刻被他催眠。
「就沒有別的選擇嗎?」我欲哭無淚。
咬回來肯定是不行,那也太那什麼了。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我別無選擇了。
正當我焦灼之時,大腦和嘴又十分不應景地短暫性斷聯,然後我張口就說了句「行」。
話說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嘴巴。
救命,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他似乎早有預料一樣,還沒等我說什麼就扳住了我的後頸,慢慢俯下身。
隨後,脖子上剛剛被他撫摸過的位置忽的一熱。
有些癢,又有些疼。
是他的唇在那處輾轉著輕咬廝磨。
我整個人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周圍是圍聚的越來越多的人們的驚呼和議論,還有人舉著手機在拍。
我甚至聽到了幾句芬芳。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賀險他媽的在親我?!
還沒從震驚中恢複,他已經直起了身子,眼底有些迷亂。
我還從未見過他這種神情。
說實話,像頭狼。
我有點畏縮地縮了縮脖子,「你幹什麼啊你!」
他隨手揉了揉我的頭發,「蓋個章。」
「有毛病啊你!」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救命,這寵溺的語氣是什麼鬼?
我現在一定是在做夢,絕對。
我深以為然。
但他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
「不是夢,葉汀。」
他捏住了我的臉,笑得溫和,卻莫名讓人上不來氣。
「我不會再給你第天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機會了。」
下一秒,我的初吻就被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地拿走了。
靠北!
這這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真是放肆!
我發了狠,咬他的唇,很快就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他卻完全沒理會。
周圍的起哄和拍照的人越來越多。
他卻還不肯鬆開,導致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換個星球生活。
當然,這個星球最好沒有他。
終於,他舍得放開我了。
我迫不及待地推開他,憤怒地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你他媽流氓啊?」
顯然,169cm的我在189cm的他麵前根本沒什麼威懾力。
他懶洋洋地笑了一下,抬手擦掉被我咬破的嘴皮上的血。
「你屬狗嗎?」
「我屬你媽。」
話音未落,他忽然伸手,我還以為他要打我,嚇得往旁邊閃了一下。
結果他拿住我的手,指向他脖子,「以後草莓往這裏種,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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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學上的天敵,是指食物鏈上存在捕食關係的兩種生物。
也就是說,兩者之間是不可逆的絕對強弱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