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到了“鑰匙”,下一步就是配一把能打開地獄之門的“鎖”。
這把鎖,必須是一首能將溫瑤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的歌。
一首她無法拒絕,也絕對無法駕馭的歌。
我開始創作。
這首歌被我命名為《回聲》。
旋律詭譎而華麗,充滿了大量的半音階和快速的音程跳躍,對演唱者的氣息和音準要求極高。
最關鍵的是,我在副歌部分,設計了一段長達八拍的,從A5持續攀升到C6的華彩樂句。
這個音高,正好是我從那段訪談錄音裏分析出的,溫瑤聲帶的極限閾值。
她可以下意識地達到,但絕不可能在萬人的體育館裏,在巨大的壓力下,穩定地唱出來。
她隻要敢在舞台上對這首歌的口型,就等於向全世界承認,她在假唱。
而這首歌的歌詞,更是我為她們姐妹倆量身定做的判詞。
“你偷走我的聲音,在萬人中央,吟唱著空洞的回響。”
“你戴上我的麵具,在謊言之上,扮演著廉價的悲傷。”
“聽,那寂靜裏的回聲,是你靈魂碎裂的聲響。”
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
我將寫好的樂譜和DEMO發給了溫瑤的音樂總監。
不到十分鐘,音樂總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激動到語無倫次。
“江嶼!你是神!這首歌絕對是年度最佳!不,是世紀最佳!”
“瑤姐一定會愛死這首歌的!”
我聽著電話那頭狂熱的讚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愛死?
不。
她會死在這首歌上。
我將樂譜打印出來,在那個C6的最高音上,用紅筆畫了一個小小的,十字架的標記。
那張畫著十字架的樂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