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徹底沉浸在創作中的“瘋子”。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日夜顛倒。
溫晴每天按時送來飯菜和“藥”,看著我日漸憔實的臉,眼神裏的“心疼”越來越真切。
她以為我還在為她姐姐的全球巡演,嘔心瀝血地燃燒自己。
她不知道,我燃燒的,是複仇的火焰。
我將過去五年,溫瑤所有公開的采訪、演唱會、甚至是被狗仔偷拍的對話視頻,全部下載下來。
我把它們的聲音文件,一個個導入我的聲紋分析係統。
溫瑤對外的人設,是早年因意外壞了嗓子,從此無法再唱高音。
這是一個彌天大謊。
而我要做的,就是用她自己的聲音,來戳穿這個謊言。
終於,在一個長達三小時的訪談節目錄音裏,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主持人問她:“很多人都說您的聲音是天生的藝術品,但很可惜因為當年的意外......”
溫瑤打斷了他,用一種帶著一絲憂傷和堅強的語氣說:“沒什麼可惜的,我現在也很好。”
就是這句話。
在“可惜”兩個字的吐字上,她的聲帶有一個瞬間的、不自覺的收緊,頻率飆升到了C6的高度。
這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的細節。
但我的耳朵和電腦捕捉到了。
這是一個健康的、受過專業訓練的聲帶,在下意識防禦狀態下的肌肉反應。
她的嗓子,根本沒壞!
至少,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所謂的“無法唱高音”,隻是她為了霸占我的人生,編造出來的另一個謊言。
我將這段音頻單獨截取出來,反複進行降噪和放大。
這個微小的破綻,將成為她整個謊言帝國崩塌的開始。
我把這段音頻文件命名為“鑰匙”。
一個陳舊的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