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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
但卻沒必要告訴他們。
當我被繼女一家架著離開時,蘇姐姐遠遠在人群中朝我比劃了一個手勢。
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如果發生意外衝突,她會暗中拍下帶頭鬧事之人。
懷特的不滿也被蘇姐姐上傳到短視頻平台。
這句質問就像砸進平靜湖底的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
一開始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我以為繼女一家是要威逼我留下遺囑。
卻沒想他們隻是他們對外宣稱我精神出了問題,得了一種見到男人就騷動怪病。
小區裏不明真相的人成日對著我家窗戶指指點點。
一開始我隻是失去了自由。
後來為了配合繼女演出,我在落地窗前看見小區裏散步老少爺們,就齜牙咧嘴。
在我的努力下。
在不明真相的眾人賣力宣傳下。
我成了見男人就撲倒,得了看見雄性就要騎馬馬的臆想病。
人雲亦雲者眾眾。
事不關己者高高掛起。
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繼女婿周硯很快開始了第二步,成天帶著自己的跟拍神器,在小區裏轉悠。
他會隨機采訪每一位我的鄰居,聽她們講述我的病症。
鄰居勸他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他卻假惺惺掉了幾顆鱷魚眼淚。
「到底是一家人,怎麼忍心她老了還要去那種地方受罪,反正我和老婆也失業了,就多照顧照顧老年人吧。」
後來,不知是他安排的人,還是有人湊巧講到他心坎裏。
「我猜你嶽母也許得了性成癮症,我想這也許是她糾纏黑皮友人的原因。」
於是,周硯網絡上詢問神通廣大的粉絲,問他們哪家醫院可以治療這種病。
有人開玩笑:【周公子要小心點,得了這種病的人很饑渴,喜歡生撲人,要不然和你嶽父一起,這種病隻要身體上滿足了,就不會出去再禍害別人,反正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有人充滿惡意:【周公子,你手裏是不是有老女人和黑皮羞羞視頻,能分享一點資源嗎。】
周硯笑容和煦,不氣不惱轉移話題。
【寶寶們看我的體格,是能被人侵犯的嗎?】
【再說,咱是學法律的,違背倫理、道德的事都不能幹。】
我被繼女一家囚禁失去的自由的這幾天。
蘇姐姐按照我們事先商量好,一天一條問候信息。
【突然跪在你麵前的老頭是誰啊?】
【路歡,你怎麼樣了,懷特一直問什麼時候可以和你一起吃清補涼、椰子飯、抱羅粉......文昌雞。】
【懷特準備離開了,他想跟告別。】
第七天,蘇姐姐按照計劃約定,領著懷特敲開了我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