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長夜的白月光需要換腎,他猩紅著眼跪在我麵前。
“晚照,求你救她,隻要你捐腎,我馬上娶你。”
我被他的人強行按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
手術後。
顧長夜帶著他的愛人遠走高飛,我則被丟在了一間廢棄的病房裏自生自滅。
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
五年後,我化身華爾街神秘資本,做空他所有公司。
慶功宴上,他狼狽地衝進來質問我為何如此狠毒。
我輕笑出聲:“狠毒?”
“顧總,比起你當年為我安排的‘活體摘腎’,我這點手段算什麼?”
他愣住了:“你不是......捐了......”
我一字一句道:“哦,忘了告訴你。”
“當年我買通了醫生,給你白月光的,是我從菜市場買的豬腰子。八塊一斤。”
“而我創業的第一桶金,是你付給醫院的那筆‘封口費’。”
......
顧長夜的身體猛地一震。
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看著我,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抽回被他攥得發紅的手腕,後退一步,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
我戲謔地盯著他,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怎麼?顧總這副見了鬼的表情,是不信?”
我輕描淡寫,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
“也對,畢竟當年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救林薇薇的時候,那才叫真的情真意切,感天動地。”
觸景生情,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五年前的那一幕。
那是一個雨夜。
顧長夜突然帶著兩個保鏢闖進我的公寓。
他猩紅著眼,一句話沒說,就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麵前。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他下跪。
他眼底的懇求,是那麼刺眼。
“晚照,薇薇的腎衰竭晚期,隻有你的腎源跟她匹配。”
他聲音沙啞,低沉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悲傷。
“求你,救救她。”
我看著他,這個曾經發誓要與我白頭偕老的男人。
此刻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將我推向深淵。
我的心裏湧上一絲痛楚。
“顧長夜,你憑什麼?”
我開口,聲音中帶著連我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他抬起頭,滿臉懇求,眼中是不容置疑的決絕。
“隻要你捐腎,我馬上娶你。顧太太的位置,我給你。”
我笑了,笑聲中帶著無比的悲涼。
“顧長夜,你知道嗎?我今天本來想告訴你一個喜訊。”
我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
那裏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一個屬於我們兩人的未來。
可他卻不耐煩地打斷我。
“沈晚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薇薇等不了了!”
林薇薇,林薇薇。
他的眼裏,隻有林薇薇。
我的喜訊,我們的未來,在他眼中,根本比不上他的白月光。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最後一絲溫情也隨之消散。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帶著一絲不甘的試探。
下一秒,他眼中最後一絲溫度消失了。
進而是滿眼的陰寒。
“由不得你。”
他站起身,衝身後的保鏢甩了甩頭。
兩個保鏢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我。
他從衣兜中掏出幾張紙,摔在我麵前。
手術同意書。
“簽了它。”
他語氣冰冷,不容質疑。
我被保鏢強行按在桌上。
其中一個保鏢抓著我的手,在末頁簽下了我的名字。
在手術同意書被抽走的同時,一根木棍帶著勁風擊打在我的手臂上。
霎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遍全身。
我的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覺。
我眼前一黑,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隱約中,似乎聽到了顧長夜溫柔的聲音。
“薇薇別怕,我拿到同意書了。你會沒事的,我保證。”